贺松宁:“……”
许芷又道:“所以清茵不给你写信也很正常。毕竟都是宣王代笔,你如今也是朝廷命官了。若你收到的信中有宣王的字迹,恐有私相授受之嫌。”
贺松宁:“…………”
难道这条路注定走不通了?
贺松宁问:“为何总是宣王代笔?”
许芷摇头:“那哪里知道呢?兴许是殿下太过宠着她了。你知道的,你那个妹妹,那半点累都不想受。”
许芷忍不住笑意:“我也不计较那么多。她有心意就是好的。让宣王代笔,更叫我知道他们夫妻恩爱呢,我心下反而更放心了……”
夫妻恩爱。
贺松宁心间一闷痛,面上不显,陪着许芷用过晚饭后就离开了。
贺松宁也没有就此放弃。
第二日他去见了梁德帝。
他道:“我给清茵写了许多信,她都不曾回我……”
话语间姿态颇有些寥落。
梁德帝都有些好奇:“她怎的这样不待见你?”
他把薛清茵得罪了,也没见这么大的气性……
贺松宁语气低哑:“也许是因为薛清荷的缘故吧……”
梁德帝这才慢悠悠地道:“清茵倒是总给朕写信。”
贺松宁眼底掩不住艳羡之色:“我能瞧吗?”
梁德帝眸光微动,但很快掩去了眼底的暗色。
他笑道:“便让你瞧一眼吧,说的尽是些家常事,也无妨。”
吴少监便亲去取了放信的匣子。
贺松宁只扫了匣子一眼,便知晓薛清茵在梁德帝这里果然还是有点分量的。
随后梁德帝亲手打开匣子,从中抽出信纸,缓缓打开,道:“薛成栋往日给她请女先生了吗?”
贺松宁不解这句话。
但紧跟着垂眸仔细一看,便明白梁德帝为何会这样说了。
她那样聪明……
可她写出来的字……实在是丑之又丑,还少了笔划!
与那沙盒中的字……完全不同。
一刹间。
贺松宁的双眼亮得惊人。
确定了。
确定了!
他紧紧盯着信纸。
而梁德帝看着他的神情。
远在天边的薛清茵揉了揉鼻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宣王从后面为她捋了捋眼前垂下的流苏,低声问:“痒?”
薛清茵点头:“有些。”
宣王低声哄道:“茵茵且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