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头来;“所以,我相信他。”她的声音冷冽了下来:“况且如果他要是死在那里也无所谓,那只能证明,我看错人了。”
凌妃没有说话,楼道里寂静无声,只有雨滴拍打着窗户发出的点点轻微声响,听起来似乎有些凄凉。
时光如沙,一点一点的从掌心流失,你握的越紧流失的也就越快,没有谁能挽留那片刻的光阴。
慢慢流淌,一点点抹去你心中最珍贵的痕迹,模糊着你记忆深处的脸,渐渐的变的飘忽了起来。
也许你会感觉到时光中有着熟悉的目光穿透了光阴,在凝视着你,但却已经变的陌生了。
荒凉的墓地,被岁月沧桑覆盖的墓碑。微风掠过耳畔,仿佛是在那岁月中的呼喊。哽咽的呼唤着。
墓碑上映照着一个少年的脸,嘴角微微上扬,笑容带着些许的稚嫩,视线仿佛了时光在含笑的看着他们。
强子颤抖着伸出手去,抚摸着墓碑上那熟悉的脸:“昊昊。”他的声音瞬间哽咽了下来,眼泪刹那之间溢出了眼眶:“一年了,我们很想你。昊昊,你在那面还好吗?”
阳光璀璨,绿叶唰唰作响,身后的磊子他们都紧紧的咬着牙,害怕自己哭出声来,可是眼泪却不受控制似的流淌了下来。
“也不知道你找没找到耀哥,有耀哥在不会让你受欺负的。”强子依然喃喃自语,眼泪流淌到了他的嘴里,异常的苦涩:“笑嫣回来了,原来她真的是张扬的孩子,和张沐然是双胞胎,从小张扬就把她丢弃了。也不知道张扬她们怎么那么狠心?她现在很好,你不用担心的。”
“对了,昊昊,你还记得咱们兄弟几个曾经在河边种的那棵树吗?它竟然发芽了,呵呵,我以为它活不了的呢?没想到在今年春季,已经冒出了绿色的嫩芽。”
“还有李丹,李丹也很痛苦。其实我知道你早就已经原谅了她,你只是无法原谅自己,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是吗?”强子伸手掠过墓碑上的脸,冰冷的墓碑在手指的温度渐渐炙热了起来,仿佛照片上那张年少的脸微笑着发出了炙热的温度:“其实昊昊我知道你一点都不快乐,你总是说你是一个乞丐,因为你自卑,你自己过去的那些事情自己都无法面对。所以你拼尽你的一切来留住现在的美好,你可以为了身边的人不要命。”
“那么现在呢?你是不是不用在自卑了,都过去了。我知道你累了,你可以好好的休息了。”强子的声音越发的低沉了起来,眼泪越流越多,他颤抖着嘴唇,想要开口,发出的是哽咽的声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磊子直接跪了下来,抱着脑袋哽咽出声:“昊昊,昊昊。”冰冷的地面紧贴着他的脸颊,渐渐潮湿炙热了起来。
大胜旭子他们接二连三的跪了下来,微风中回荡的是他们渐渐浓烈哽咽的声音。
强子从旁边拿过来了几瓶酒,起开,他流着泪微笑着:“我们兄弟好久都没有喝酒了吧,今天我们喝一个痛快。”旭子他们几个各自握了一瓶白酒,仰起头,同时的喝了一口。
拿过墓碑前的那瓶白酒,强子向着地上倒了一些,微微颤抖的酒水渗透了墓碑之下,仿佛真的有人喝了一口。
墓碑上那张不会老去的脸,微笑永远的定格在了这一刻。
阳光下拉扯着的影子,缓步而来,手里拿着两瓶二锅头,嘴里叼着烟,脖子上带着一个大金链子踩踏的阳光走到了旁边,看着墓碑上的脸悲哀的笑了笑,膝盖一弯就跪了下来:“昊昊。”他叫了一声,拿起二锅头往地上倒了一些,随即仰起头猛灌了一口。辛辣的白酒,仿佛化作了炙热的泪顺着他的眼睛溢了出来。
强子他们淡淡看了他一眼,就将视线放在了墓碑的那张照片上。
冬阳悲哀的笑了笑:“一年了。”他的声音略有些沙哑。
“是,一年了。”大胜抹了一把眼泪。
冬阳伸出手去,抚摸着照片上的脸:“但在我的心里始终都相信他没有死。”
强子拿起烟点上了起来,放在了墓碑前那个酒瓶子的旁边:“如果可以,我也相信他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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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浮动,掠过耳畔,仿佛是在时光泛起了熟悉声响,在呼喊着他们。
他们几个跪着的身影,伴随着渐渐西沉的夕阳,仿佛凝聚成了一座座雕像,可以跪倒天荒地老。
……
一处未知名的学校,残酷的训练,是血和汗水的洗礼,是死亡的终结。
一张张坚毅的脸他们来自世界各地,其中有着一个年纪尚小的人,看起来十八九的样子,只是他的眼神格外的眀灿,充满了不屈,就好像是那在暗夜中闪烁的最眀灿的星辰。
他在这里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代号。
他是……
十六号。
“垃圾,你们就是一群废物。”一个英国教官手里拿着一根皮鞭,时不时的对着从他身边跑过的人挥舞两下:“快点,给我快点。今天只有十个人可以吃饭,剩下的人别说饭了,连水都没有,如果脱水了,你们就喝尿吧。”
泥泞的地面,满是污秽的脏水。他们匍匐在地,就用快的速度向前爬动着。泥泞的水沾满了每一个人的脸,覆盖了本来的面目,看起来一片肮脏。上面拉起了一张铁丝网,铁丝网下露出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只要他们向上稍稍的挺一下背脊,刀子就会刹那之间划破他们的肌肤。
“废物,快,快点。”那个教官还在疯狂的咆哮着。
其中一个人动作渐渐缓慢,他低吟了一声,脑袋一歪晕倒了过去。教官面无表情的把他从地上扯了起来,对着旁边的水盆,把他脑袋就按了下来。那小子瞬间清醒了过来,不停的挣扎着。
教官拉起他的头发,一把给他甩到了一旁。他一下子就跌倒在了地上,不停的咳嗽着。教官一脚就踏在了他的胸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