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鸢听着这话,只觉得心中发寒。
不过听了几句传言,就说自己女儿是贱妇,这样得人,那里还配做一个父亲!
她从来不会因为血缘而屈服,就算站在这里的是她现代的父亲,敢说出这样的话,她也绝不会就此隐忍放过。
江如鸢眼神冷冽如寒冰,她毫不畏惧的看着江国候,那气势甚至隐隐压过了他。
江国候被那眼神震得一退,他还从未见过江如鸢这样的眼神。震惊一过,他便更加愤怒:“跪下!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就是,如鸢,你本来就犯了大错,怎么还这样看着你父亲。”
“你算什么东西,敢直呼本妃闺名!”江如鸢对江国候都不客气,对张玉秀就更没有客气的理由。
她厉声一喝,张玉秀吓得也不敢说话。
见江国候还想说什么,江如鸢却先一把扯下了两边的纱帘,纱帘一落,室内一切一览无余。
她将纱帘狠狠丢在地上,缓步上前,冷声道:“你们话中明里暗里的,说什么苟且,什么淫荡,不就是暗示本妃屋中藏了什么人,好啊,本妃破例让你们看看,屋内有没有其他人!”
屋内空空如也,窗户紧闭,床也整洁并无杂乱。
一看便知,里面并不曾有人在其中苟且。
柳夫人却不服气:“你方才站在那里说了一车话,就算是有人也早就跳窗跑了!”
“柳夫人,这话是你该说的吗!你还知不知道尊卑上下了!”绿银高声说着,带着一个侍卫就走了进来:“奴婢见国候爷来势汹汹,深觉不妥,于是就立刻叫了府中侍卫过来守着。”
说着,她让人上前。
“这可是侯府的侍卫,侯爷大可问他,可看见什么人从房中套走了没有。”绿银说着,若有所思的看了张玉秀一眼:“侍卫将秋月斋围得严严实实,夫人莫非想说,你们家请来的戏子,武功能高过贵府的侍卫?”
江国候从前也是武将,对府中侍卫挑选严格。
绿银叫来的是他府中精锐,江国候自然不相信一个戏子武功能高过自己精挑细选的侍卫。
张玉秀就更不敢说话,她只能站在一边:“姑娘不必如此说,谁是谁非,难道姑娘和太子妃娘娘心中不清楚?”
不想她话音才落,柳珠一个巴掌就狠狠扇了过去。
张玉秀尖声叫道:“你个贱婢居然敢打我!”
“你不过是侯府里的妾侍,你居然敢对太子妃如此不敬,奴婢打您是为了您能更好的管好自己的嘴,您要知道,对太子妃不敬,就是对太子不敬,对皇家不敬!您要知道,对皇家不敬,罪同谋逆!”
柳珠一席话,把一众夫人震得不敢再说。
她们知道,谋逆,轻则全家抄没,重则株连九族。
别说是这些官夫人,就是江国候心中也不由一惊。他咳嗽一声,冷声呵斥了张玉秀两句,张玉秀更不敢说话了,只能缩在一边。
绿银趁机上前:“有人要陷害正妃,在正妃所饮的酒中下了药,好在正妃没有多喝,故而只是头晕,正妃原是要回王府的,可江府的四小姐死活拦着不让,正妃才勉强在这里休息。”
说着,她往四周看了看:“这些夫人们可都是看见的,侯爷大可查问。”
那些夫人们都低下头,不想答话,只有周娥急匆匆赶来作了证。
绿银感激的看了周娥一眼,周娥连忙挥手,她这才有转头看着江国候:“若我们正妃真要做什么,又怎么回不坚持回去,而妥协在府中休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