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信晗早就把黑森林给吃完,杜诺然还给她端了杯咖啡上来,见她郁郁寡欢地搅拌着咖啡,却没有胃口喝一口,杜诺然便察觉出了异常。
杜诺然转了转眼珠,故作正经地替刑信晗骂:“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约好了六点就算来不了也要说一声的嘛,这样让你干巴巴地要等多久!”
刑信晗看了杜诺然一眼,知道她是故意的,没忍住笑了笑,替苏南解释,说:“应该是来不及说吧,他在急诊科很忙的,哪里腾得出时间专门拿手机通知。”
“一分一秒对病人来说都很重要。”
“那既然道理你都懂,干嘛还在这儿郁闷?”
刑信晗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今天见不到他的话,她心里有些不开心。
可能是因为要进剧组拍戏,应该好长时间不能和他见面了吧。
杜诺然问完凑近刑信晗,好奇又八卦地说:“小晗,你该不会是……”
“没有!”刑信晗打断,“当初和公司签约时就明确有一条说27岁之前不考虑恋爱的。”
杜诺然哈哈笑,“你心虚什么呀?我也没说你和他有什么吧?”
刑信晗:“……”
她的脸悄然红了红,似乎是想要掩饰心里的不安,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香醇的咖啡。
杜诺然知道适可而止,也不再闹刑信晗,反正她是旁观者清,看清楚了这个她当作妹妹看待的女孩子此时的状态。
哪怕还没到喜欢的地步,对这个送她鹦鹉的苏医生有好感总不会错了。
杜诺然陪了刑信晗一会儿就又去楼下的后厨忙去了,刑信晗依旧坐在包间里安安静静地等着苏南。
她其实从小就最讨厌等人,因为会害怕。
父亲是一名缉毒警察,她很小的时候每天都和妈妈还有哥哥等父亲回家,每次父亲答应她要带她去哪里玩,最后都去不成,那个时候的刑信晗还小,只知道是因为父亲有任务在身,要去抓坏人,所以才不得已失约。但每每看到父亲平安回家来同他们团聚的身影,她就会很高兴,心里也会如释重负地松一口气,尽管父亲并不常回家,这样能一家四口团聚的时光也极少。
直到她11岁那年,父亲在抓毒贩团伙时不幸牺牲,虽然那时的她少不经事,但这场变故,对刑信晗的影响很深。
后来哥哥选择了干消防,开始和父亲一样每天忙于工作,总是答应了回家来却做不到,因为他要去救人救灾。
她就和母亲每天担惊受怕,怕哥哥和父亲一样,一走,就再也回不来。
怕她们的等待,等来的是坏的结果。
苏南是医生,和他们其实并不同,但也是总会因为工作繁忙脱不开身而爽约。
而且急诊医生这个职业,风险也很大,现在也是高危职业之一。
它需要医生在为病人治疗时极其认真严谨,容不得一丝丝的马虎,否则可能就会让病人因此丢掉性命。
所以医生每一次为病人诊断病情、为病人做手术,也并不仅仅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
而,每年的医闹事件层出不穷,每年都会有尽职尽责救死扶伤的医生被伤甚至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