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盏摸了摸红手镯,真想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药局的人都点选进了空间里。
可是这个时代的人但凡遇见点邪门的事情,都会把人当成是妖孽怪物,就像她小时候给人做手术一样。
到时候不是凭白靠她一张嘴就能解释得清的。
离盏想到这些,又将手缓缓的垂下。
段凌霄是千山殿的督教,功夫一定顶尖。
只是这群人个个穷凶极恶,不止是劫财那么简单,怕是穷途末路的恶徒来报复民众的。
再者,望春楼上都是有钱人,怕更是招他们妒厌!
离盏又不大放心他一人断后。
“凌霄……”
“听我的话,你只管去,我随后便来寻你。切记莫返盏林药局,盏林药局在西城,周围鱼龙混杂,只怕趁乱生世的人更多,一路往北退,从玄武门出!”
这话刚落下,匪寇就踢开一地尸首操着刀轮了过来。
段凌霄没有带剑,周围亦无任何可以使用的利器,那些人见盏林药局的人要么文文弱弱,要么大腹便便,更是肆意甩刀而来。
“啪”,一个酒盏碎裂在桌上,段凌霄猛拍桌面,细小的碎片从桌上弹裂而起,他拂袖一扫,碎片便如箭矢一般“嗖嗖的”的飞了出去。
那群人促档不及,纷纷被击中。
“走!”
离盏不敢犹豫,带着一群人就往楼下奔去。
楼下更是一群乱况!
火光冉冉,浓烟滚滚,冬日里的干燥无比,房屋遇火就着,到处都烧了起来。
湖中的画舫和蓬船迅速的往岸上靠拢,驰道上不停有兵马跃过,虽不杀民,但马蹄飞踏,撞死的路人亦有不少。
银甲兵手持火把,遇见房屋变扔,很快火势蔓延,不少躲在家中百姓浑身是火的从屋子里跑出来,到处打滚。
想来是敌军兵力不够,为了多些胜算,只好以这种下三滥的办法在城中制造混乱。
离盏瞧着这事态,估摸着自己一行二十来人,怕是还没出城门就被冲散了。
与其到时候左顾右盼,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不如现在就分头行动。
离盏拉着淼淼,一边一边冲药局的人道:“你们别等我我,我跑得慢,是拖累。”
“主子快!马厩就在那边!”孙管事嚷着踢了火头一腿,“哎呀,你快些去驾车,让主子上车啊。”
“驰道都是官兵,马车哪有人家的铁骑快,挡道的下场你们不是没看见!我们各自逃吧!”
“主子,你这是看不起我们!”火拽着她的胳膊:“我们每个月拿着你给的赏钱买酒吃肉,到了这关头,就能把你给扔下了?”
“不是这个意思……”离盏气喘连连的跟他们解释,“大难临头各自飞听说过没!二十几个人,你顾我,我顾他,都是牵累!大家见机行事,能跑就跑,咱们北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