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不能喝了!”
“我要喝!”
易立美哭着瘫软在他怀里,“你不知道,他……利用我,只是……利用我……他不喜欢我就算了,为什么要这样伤我的心……“
骆小平抚摸着她的背脊叹道:“笨蛋,你是傻啊。公使是不想你陷得越来越深。”
“云澈……我……我喜欢……你……“
“你究竟喜欢他什么?”
易立美迷蒙着泪眼用力睁开,她弯着红肿的眼睛看着骆小平略扁、略平的脸悄然改变。变成了春日的双井巷里,繁华簇簇,他依在车上淡淡疏离的一抹浅笑。
大哥指着她给那个男人介绍道:“云官,这是我妹妹——立美。”
他的目光瞬间照了过来,像太阳热翻了她全身。
“立美,立美——”骆小平抓着她的手摇晃两下,“我扶你回床休息——“
她骤然揽住他的肩膀,双唇贴在他的唇上,“我喜欢……你的眉,你的眼……你的手……你的笑……”
骆小平愣了一下,想要推开,却被她缠得更紧,“骆小平,抱我。”
“易立美,你不后悔吗?”他僵硬着身体像尊雕塑。
后悔?
她脑子里清醒了一点,看清眼前愤怒的骆小平。凄惶的垂眼离开他的怀抱,道:“对不起……”
“易立美!”骆小平打横把她抱了起来,抛到床上。他旋即覆了上来,“哪怕你醒来恨我,我也得把你给办了。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
“骆小平!”
他的眼濯濯发光,她身体热着,心也热了起来。他捧着她的脸深情地吻了下去,吻那些未干涸的泪水,也温柔地吻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上官云澈刮燃了一根火柴,硫磺的味道瞬间盈满他的鼻腔。他点起雪茄,手指在微微颤动。
骆小平站在他面前平静无波的报告:“公使,据国内反馈的消息就是如此。市政部分找不到他们的结婚登记手续,无论是在香港、英国,他们自称夫妻,但也从未出示过结婚证书。”
他的手一抖,雪茄落在地板上,土耳其地毯被烫出两个窟窿。
“可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毕竟在国内去市政局登记结婚还是件新鲜事。许多人还是遵从老一辈的样子在家结婚摆酒就算礼成。”
上官云澈摆摆手,他知道易谨行不是老派的人,遵从的是新理想、新文明。
骆秘书把查到的资料地了过去,上官云澈接了,捏在手里翻阅。
翻到第二页,他的眉头颦得能打三个结。骆小平记得,那一页上记录的是Jasmine在香港生育,遇上战火,九死一生,差点一尸两命。
上官云澈把资料抛在桌上,他已看不下去上面惨烈的文字。
“骆秘,请你再派人去查,务必要查得仔细,不要疏漏一个地方。”
“是。”
骆小平把桌上卷宗收起来,迟疑了一会,道:“公使,我……想请两天假。”
上官云澈眉眼一扫过来,他赶紧小声解释:“是私事……个人私事。”
他到底脸皮薄,被上官云澈看得面红耳赤。
“是不是立美的事?”上官云澈问。
骆小云挠了挠鼻子,窘迫地说:“是……女人嘛,就是爱闹别扭。一点点事情闹得比天大。”
上官云澈宽容地点头,“骆秘书,对待女人不能太正经也不能太不正经。她和你闹脾气说明她心里是有你的。我准你一个礼拜的假去把她搞定。告诉立美,我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是!”骆小云喜滋滋把背用力一挺,高高兴兴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