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像懒猫一样,拉下她的柔荑,轻声说:“别遮遮掩掩,她们都知道。”
宜室左右环顾,她的家人各自拿着自己的礼物,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们。这不是明摆着是默认!
惠阿霓把扇子在手里转了两下,说道:“宜室,陪永伦去花园走走。今天阳光甚好,最适合散步。”
“是。谢谢大嫂!”盛永伦喜滋滋地拉起宜室就走。
殷蝶香呆了呆,转头问阿霓道:“他……刚刚叫你什么?大嫂?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没听错。”惠阿霓笑着道:“家姑啊,看来他不久就要改口叫您妈了。”
“那敢情好。唉,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得给老爷多上两柱香。”提到死去的上官厉,殷蝶香忍不住擦了擦眼角的眼泪。
“妈妈,别哭。”惠阿霓搂着殷蝶香的肩膀,说道:“如果盛永伦真能和我们宜室走到最后,一定是家翁在天上保佑他们!他们否极泰来,往后就顺顺遂遂,一世太平。”
花园里草长莺飞,花朵娇丽,战争纷纭,可影响不了花儿向阳。缤纷的月季正是最美的季节,沿着门栏,草丛四处蔓延,一朵朵如碗口大,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盛永伦拉着佳人的人徜徉在花丛之中,“永伦!”她气喘吁吁地甩开他的手,“我走不动了!”
他找到一条石凳,领着她过去。
阳光弥漫,花香馥郁。她刚想说话,就被他阻住,“宜室,我有话问你。”
他的表情无比肃穆,让她不由肃然。“什么事?”
“你知道造山书店吗?”
“知……道。那家书店怎么呢?”
他抿了抿唇,不知该不该告诉她惨死在书店二楼的男女就是沈兰香的父母。
“你和那书店的老板熟吗?”
“我……”宜室一时难言,她和书店的老板泛泛之交,真正熟的人是王焕之。
“我不怎么熟,王……焕之……比较熟一点。我们曾常常在……书店……”她垂下头,阳光的热力烫得她背脊滚烫,怎么也说不出“约会”两个字。
“是吗?”盛永伦捏着下巴寻思,王焕之、沈兰香、造山书店、沈氏夫妻、齐藤大佐,他们这些人连在一起似乎形成一个闭合的环,都是有联系的存在。
见他沉默不语,宜室羞愧不已,站起来想要逃跑。
“宜室,你去哪里?”
“别让我面对,别让我说过去的事。”宜室捂着脸,没脸看正视他的眼睛。
“傻瓜,你在想什么!”他后知后觉,捧起她的脸,不停印下吻痕。
“我不是探听你和王焕之的过去,我是在调查一些事情。”
“永伦,你在查什么?”
他笑着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又一吻,决定还是不把沈氏夫妻的死告诉她。宜室已如惊弓之鸟,经不得任何刺激。
“永伦,你告诉我,你在查什么?”
“唉,看着你这迷人的小脸蛋,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这个大骗子!”
“我是说真的!宜室,你别走,别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