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得窗户沙沙作响,雨打在宽大的叶片上,有野鸽子在屋檐下咕噜咕噜,茉莉还听到远处汽车穿过的声音。
她翻身起来,整理衣服。
刚一转身又被他拉回怀里,吻得结实。
“云澈——”
她时间来不及了,飞机不等人。
可这缠人的男人,像喂不饱的巨兽,吃了一次又一次。
“听我说,好不好?”
她的身体被扭曲成难堪的形态,在他的进攻下战栗、发抖。
“云澈,云澈……让我去吧……”她一边喘息一边尖叫。
他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流着汗水,“你还回来吗?”
他多么害怕,害怕她一走就永不回头。
“回来,回来,当然回来!”她搂住他的脖子深深密密吻他,“云澈,谢谢你。还有……我爱你。”
“茉莉……”
“当、当、当……”
自鸣钟敲满四下,不一会儿,楼上传来轻轻的开门声。
上官宜维坐在楼下的大厅,顺着声音往二楼张望。
孤男寡女在一起五、六个时辰,不用想也晓得发生些什么。
“唉,你就不该同意让她去见云澈,这下好了,生米煮成熟饭,他们又搅合到一起。”
大厅没有开灯,酸枝小几上开着一盏莲花造型的白洋灯。
易立芬坐在暗处,心在飞跳,表情十分平静。她在计算,她在谋划,她在思虑。
茉莉穿着凌乱的衣服,绯红着双颊下得楼来。看见她们,紧张地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
一夜不见,她身上的风味已成少女变成女人,眉梢眼角添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滋长。
“宜维姐姐,立芬。”她看着两人,脸红成晚霞。
谁都不是傻子,看她脖子处的红梅点点,就知道内情是什么。
应了那句老话,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宜维冷哼一声,心里暗服她的手段。
“你还是要走?”易立芬问。
“是。我有点事。我,我要去武汉。”
上官宜维眉毛一簇。
“不等云官醒来?”立芬继续问。
“不了……他明白。”
茉莉望着她们清婉一笑,“宜维姐姐,立芬。再见——”
她迈着轻快地步子头也没回地跑出艾斯得路。
宜维跌坐在沙发里,叹道:“唉,你这又是何苦为别人做嫁衣裳?”
易立芬默默站着,突然下定决心,走过来用力拉住上官宜维的手,道:“宜维姐,你愿不愿意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