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焕之回来时,宜室正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织毛衣。看见他进来,笑盈盈的把手里的毛线放下,“回来了。”
“嗯,回来了。”他在玄关换了鞋。一边解着领带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今天考得如何?”
“别提了。”宜室泄气的说,这次考试称得她念书有史以来最差的一次。
他笑了一下,走过来摸了摸她的脸。随手拿起沙发上未完成的毛衣。松绿色颜色,低调内敛,摸上去温温软软,带着女性独有的体温和美好。
“快完成了。”她笑笑把毛衣放在他身上比着长度,绝口不提今天遇到盛永伦的事,他也绝口不说,自己去学校接她的事。他把手臂伸长,将松绿色的袖子放在胳膊上。
“我的手艺不错吧。”她邀功地笑道。
“不错。”
不去深想,光看表面真是一幅岁月静好的图画。
“吃饭吧。”他把毛衣放到沙发上,淡淡的说道。
“好。”宜室把毛线收好,吩咐小巧上楼去把小姐请下来,准备吃饭了。不一会儿,王璐璐从房间出来。
三人一起走入餐厅,餐桌上已经摆好几碟荤素搭配的可口之菜,都是家常菜。他卷起袖子坐下,林妈拿来碗筷。三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聊。
王焕之用汤匙舀了排骨藕汤,忍不住还是问出来,“你考完试就回来了吗?”
宜室心里“咯噔”一响,牙齿差点咬掉舌头。
“没去别的地方?”
“没……有。”
王璐璐呵呵笑着,不安好心地说道:“宜室,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撒谎啊?”
“没有!是……汤……太烫了……”汤烫如硫酸,从她的胃烧到心,又从心烧到头。
王焕之的脸色晦暗难看,难捱的片刻静默,宜室拿着碗问:“你最近……工作还好吗?”
“挺好。”
“我听——别人说,股票涨的时候吓死人,跌的时候也吓死人。有这回事吗?”
“股票本来就是有涨有跌,哪里都一样。”
她点点头,似懂非懂地又问:“……兰格志橡皮股票会跌吗?我听有人说,它好像不怎么样。我——”
王璐璐听见这话,马上大惊小怪地说道:“我的天啊!你是听谁说兰格志股票不行的?我的朋友们不知道多看好这支股票!说它绝对是潜力股,肯定会涨!”
王焕之不理会王璐璐的聒噪,把碗放下,用前所未有的怀疑目光看着宜室,问道:“你以前根本一点不关心股票。今晚为什么突然问了这么关于股票的事情?我想知道,这些事究竟是哪个别人说的?你能告诉我他是谁,让我也去见见这个别人,可以吗?”
他一串的疑问吓得宜室忙把筷子放下,着急地说道:“没有谁,没有谁。我就随口一问。我吃饱了,先上楼去!”不等王焕之和王璐璐说话,她站起来把眼前的碗筷一推,不小心噼里啪啦推倒一片。看着倒下的碗,她手忙脚乱地又去收拾。
“她是怎么呢?”王璐璐看着宜室的背影,好奇的问:“好像有心事似的。
王焕之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菜,阴沉地说道:“你不要多管闲事,自己的事还拎不清!我问你,最近英文上课上得怎么样?”
瞧瞧,瞧瞧又要来管我了。王璐璐撅着嘴,眼眶中的白眼珠要翻到天上去。
小巧看见宜室把脏碗收到厨房,惊讶地说道:“宜室小姐,这些事我来做就行。不要弄脏您的手。”
宜室对小巧的话置若罔闻,她把脏碗放到水槽里,看着水槽发呆。
她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