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节制东南诸省,他夏言老东西是想造反啊!”一位脾气火爆的世家话事人嚷嚷着,“他的孙女孙女婿不是刚刚去了顺天?”
“那是弑神者!”角落传来强调,语气透着不屑。
身上负伤的议员说:“一条被老祖宗赶出去的小蛇,能强到哪里去?老夫要是再年轻个二三十岁,一样可以替帝国镇杀此妖!”
“是啊,你当年是厉害。”
“可是好汉不提当年勇,你今年多大,那小毛孩今年多大?”角落里的议员不阴不阳,“世界迟早属于年轻人,我们这些老东西早该死在战场。”
“……”
房间里的诸议员听了这句后全都陷入沉默,就算再不清楚荒古凶神的实力,但他们也知道年纪的含金量。
那个叫苏牧的少年远远还没抵达他的巅峰,未来的几十年里,年轻人的实力会不断增长。
“又一位……千叶风回吗?”
沉默的客厅中传来恐惧的感叹。
“苏牧也好,千叶也罢。少年人是剑圣的弟子,像他没有错,但如果说‘像’就成了‘是’,依我看未必。”
上院议员徐德庆关上窗,隔离冷冽的扰流,说:“帝国几千年的星辰龙脉,才孕育出一个这样的王嗣怪物,一个毛头小孩怎么能和他比?”
“依我看,所谓的鲸海之战,完全就是学院的造势。”
“弟子受难老师哪有不出手的道理?”
“我有可靠线报,这场席卷整个朝鹤的妖祸里有千叶的身影,不是旁观,也不是小打小闹,而是亲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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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在同一天,上京都天空出现西天七宿,恐怖的剑意涤荡幕府源氏。”
“鲸海之战是他力挽狂澜,但老师已不追求尘世浮华,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将所有的荣光全部留给这位开云弟子。”
他走到桌边端起茶杯,嗤笑着:“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孩就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走出这扇门后千万别说认识我,我徐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徐德庆坐下,悠哉地躺在椅子上,视线的余光斜视着湖边的动静。
他从未将苏牧放在眼里,十八九岁的孩子能有多强?
又不是天生君王。
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位大限将至的老总督,因为他曾在战场上亲眼见过苍白的寒潮地狱。
如果明皇也不想得罪他,引动最后的涟漪,徐家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只要熬死老头,总督之位必定属于父亲!
徐德庆笑着,显得很轻松。
“哈哈哈……”
看他露出笑容,客厅内的一众议员、将军、执法官、豪门士绅纷纷跟着笑起来,总督府再强也不过一股势力。
十几对一,优势在我啊!
林玄清在离扶风湖一百米处翻身下马:“你们在这里等我!”
“是!”
黑甲禁军整齐回复。
他快步走向湖畔老人,在距离对方十米处摘下头盔,顶着寒风一步步靠近。
“多年不见,老爷子还是这么闲情雅致。”林玄清说,“外面这么冷,您不在屋里烤火,来湖边吹风。”
“嗯?”
夏言伪装出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浑浊的眼神四处扫视,终于在身后找到说话的正主。
“哎呀——”
“年纪大了,也没几年好活,不如开开心心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