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最后一束月光熄灭,冰冷的空间里升起一盏微弱的烛光。
红色砖房的角落,一只比猫还大的老鼠,从肮脏的下水管道中钻出。黑暗是它最喜欢的环境,现在是觅食的时间。
它钻进陌生的房间,白色的窗帘随风漂亮,犹如地狱大门洞开时狩猎的幽灵。
“吱吱——”
老鼠仿佛也感受到恐惧,害怕地连叫两声。
但腹中饥饿战胜恐惧,今晚无论如何它也要寻觅到食物。
家中老小尚泣于饥寒交迫中。
趟过地面上泛着五彩斑斓的油光,它终于寻觅到猎物——是人,是不羡羊!
老鼠露出紧张、兴奋、贪婪的目光,身上脓包跳动着,将它的情绪表现的淋漓尽致。
年轻女人的滋味最是美妙,它曾有幸尝过一点腐肉。
今夜是顿大餐!
老鼠兴奋地朝着那名昏死在椅子上的女人扑去,蜡烛照射出的冷黄微光,映在它锋利的獠牙上,金色脉纹流淌在它漆黑的毛皮下。
空中,一只突兀的手捏住它的脖颈,粗壮的手臂上同样爬满金色纹路,那些纹路如病毒般扭曲着、交织着。
“嘘——”
手的主人借着烛火微弱的冷光,对贪婪的老鼠做出噤声手势。
“她是我的,你不能抢!”
“实验的剧本没有你的戏码,不要无端加戏,这是危险的举动。”
“吱吱——”
“吱吱——”
老鼠疯狂挣扎着,回头望去,它看到一双炽热的黄金瞳,以及一抹诡异弧度的微笑,疯狂、危险且致命!
“晚安。”
“乖孩子。”
女人说。
她微微用力,徒手捏碎老鼠的脑袋。
紫黑色的血混合着白色胶状物质与金色粘液四处飞溅,她举起手中长满脓包的尸骸,站在房间中央毫无顾忌地啃食着。
牙齿撕扯下变异血肉,四溅的温热血液溅在她的精致地黑色西装上,白色领口染上永远也洗不干净的毒黑。
她就这样平静的,一口接着一口,将肥大的老鼠啃食的只剩森森白骨。
填满腹中饥饿后,露出满意的笑容。
“好看吗?”
女人擦干净嘴角的血,回过头,看着手下们。
爆炸案的暴徒在她面前,恐惧、乖巧的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尽管已经看了无数遍,但三个人依旧愣在原地瑟瑟发抖。
“看完就出去吧。”
“你们的演出到此为止,执法官们很快就会找来,找到其中一位姓王的东南局寒假实习生,然后向他举手投降。”
“照做,你们就能安全。”
“逃走,只剩一死。”
三人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间,生怕弄出半点动静。
他们礼貌地关上门。
苏牧就站在房间的角落,空间序列切割出两个世界,隐匿在漆黑彼岸的他,不会被任何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