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贝儿笑地很开心,哭吧,哭吧,最好恨上秦筱安,让她整日不得安宁!
欧玄冽实在是看不下去,他没有养过安琪儿一天,也从不知道她的存在过,但是在第一眼看到安琪儿的时候他是打心眼里疼爱她的,看到安琪儿哭的撕心裂肺,赶紧蹲下身,笨拙地将她抱在怀中,“安琪儿不哭,叔叔原谅你了,好好和你妈咪道个歉,让她不要生气了。”
俞贝儿在一旁恨地牙痒痒,气得全身都发抖了,欧玄冽,连欧飞衡都没有得到过欧玄冽这般的疼爱,这个野种,她凭什么呀!欧飞衡才是欧玄冽的儿子!
欧飞衡,这个没用的儿子,只要欧玄冽拿出玩具哄他,他早就忘记了爹妈姓甚名谁了!
“妈……妈咪……对……对不起……安……安琪儿……安琪儿知道错……错了。”安琪儿在欧玄冽轻声的安慰中终于停止了哭泣,抽抽噎噎伸手想要拉秦筱安的衣摆,但那时看着她脸上黑沉一片,又胆怯地收回手,停止的眼泪似乎马上就要决堤。
秦筱安咬了咬牙,猛吸了口气,将眼泪逼了回去,声音依旧没有多少温度,“你在向谁道歉?”
安琪儿被吓了一下,猛缩近欧玄冽的怀中,眨眨眼睛面前欧玄冽,“叔……叔叔,是安琪儿……不好,对不起,请……请叔叔原谅安琪儿调皮。”
“你这是调皮吗?”秦筱安的声音猛得再次响起来,她生气的不是安琪儿的调皮,而是她的不礼貌,不管欧玄冽是谁,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就是她的不对。
“妈咪……啊,不要,妈咪,不要生安琪儿的气,我真的知道错了,妈咪。”安琪儿再次哭了起来,推开欧玄冽的身子扑向秦筱安,紧紧抱着秦筱安的大腿,生怕她会丢弃她。
哭声不断传来,闻着伤心听着流泪,慢慢听到哭声的众人围了上来,对着狠心的秦筱安指指点点,有这样做人家母亲的吗?人家都知道错了,她还想怎么样?
“筱安,孩子都知道错了,你还要逼她做什么?”欧玄冽站起身,重重皱着眉头,心疼地看着安琪儿,恨不得将她抢过来抱在怀中,对秦筱安的做法有些不悦。
秦筱安不看安琪儿,闭上眼睛眼睛,掩去决堤的眼泪。
安琪儿抽噎地抱紧秦筱安的大腿,很久很久才停止哭泣,却哭地话都说不连贯,“叔……叔叔,对……对不起,刚才……刚才是安琪儿……故……故意的,安琪儿……讨厌叔叔让妈咪流泪,讨厌叔叔让妈咪伤心,所以安琪儿才会用脏水泼叔叔,妈咪,安琪儿错了,安琪儿以后再也不会对大人做出这样没有礼貌的事情,对不起妈咪!”
欧玄冽的心猛得一震,秦筱安伤心吗?秦筱安哭了吗?这,都是他的错,连小孩子都看不过去,他到底有多过分啊?
秦筱安看到安琪儿真正认错后,才将安琪儿抱在怀中,紧紧地抱住,她就是要当众逼她,回到家关起门教训有什么用?她就是要教训地他下回再也不敢,连一个念头想法都不敢为止!
“安琪儿,不哭,妈咪原谅你了,我们回家。”秦筱安亲亲安琪儿哭地苍白的脸色,轻声地在她的耳边说道,紧了紧她的身子,眸子滑过受伤的欧玄冽转身离开。
围观的群众震惊地看着秦筱安,纷纷让开一条道让秦筱安离开。
着急赶来的科瑞和冷绝看到哭地凄惨的安琪儿,再看看一身狼狈的欧玄冽和众人,识相地闭上嘴巴不说话。
冷绝拍了拍秦筱安的肩膀说道,“我们回去吧。”
科瑞没有意见,飞扬虽然有些失落,但是他乖巧的什么话都没有说,安静地趴在科瑞的肩头看着安琪儿。
秦筱安点点头,和冷绝科瑞一起走出了游乐园,今天真是很不开心的一天,高高兴兴地出门,哭得凄凄惨惨的回来。
轿车在到别墅前停下,冷绝看向在科瑞和秦筱安怀中睡着的飞扬和安琪儿,沉了沉说道,“科瑞,酒店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你在华夏还要呆很久,就到我这里来吧,飞扬很喜欢筱安和安琪儿,对他的病也好。”
科瑞沉痛地看了一眼怀中累地睡着的飞扬点点头,酒店毕竟还是很不方便的,就同意了冷绝的提议。
科瑞是男人,所以就在冷绝的别墅中住了下来一安置好飞扬,马不停蹄地回到酒店拿回需要的东西。
冷绝拿着手下最新调查的结果敲开了秦筱安的门,门打开,秦筱安诧异的神色落入他的眼睛,抿了抿唇,“安琪儿睡了?”
“嗯,今天真是吓坏她了。”秦筱安有些叹息地说到。
冷绝一边走进别墅,一边看向秦筱安,“今天你的情绪太激动了,筱安,这不像平常的你,或者说,只要遇到欧玄冽的事情,你就变得不像你。”
秦筱安的脚步猛得顿了一下,复而若无其事地继续,和冷绝一起坐到了沙发上,拿起水果削了起来,她要否认吗?可是,这是似乎就是事实,她找不到话来否认。
冷绝掩下眸中德失落,将手中的文件袋递给秦筱安,“看看吧,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秦筱安手中的动作不停,最后一点皮削完后将水果递给冷绝,擦了擦手后才接过冷绝递上来的文件袋,疑惑地打开,拿出里面的文件,眼睛猛地一蹬,“这,这是……”
她颤抖着手一页页翻着,指尖轻轻颤抖着,这是红依的资料,近乎悲惨的六年。
而六年前的红依就是杀手盟中一个不起眼的杀手,六年前,一整年她都在实验室中度过,和其他一万名男女放在一起实验,改变着身体体质,挑战着身体的极限。
资料上只有了了数语讲述那一年的实验,可是秦筱安从字里行间感觉到那种非人的折磨,用言语无法表达,比剥皮抽筋拆骨还要恐怖的实验,一万人只有红依一个人活了下来,其他人都是活生生地痛死的。
而接下来的五年,她开始了杀手和训练生涯,杀过多少的人受过多少的伤留下多少的疤痕都记载得清清楚楚。
文件从秦筱安的指尖落下,她苍白着脸颊煞白的嘴唇,颤抖地看着冷绝,“你在告诉我,红依不是蓝若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