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贝儿准备的证据比他想象中还要充分,似乎不将他告到倾家荡产身败名裂誓不罢休,这似乎不像是俞贝儿的手段,他自认为没有将俞贝儿逼到两败俱伤的地步,他唯一做的就是离婚了!
退一万步讲,俞贝儿就算真的恨不得他死的话,净身出户的她根本就没有资本告法庭!法院这种地方就是法律和吃钱的地方,她那里来的资金?
再退一万步讲,俞贝儿勾搭上意大利黑手党中的大佬,欧氏和意大利没有什么利益和仇恨冲突,黑手党凭什么对付他?黑道上的人最忌讳的便是政府,那些大佬除非是脑抽了,否则对政府能避则避,更不要说国外的政府了!
这种不要命的手段,似乎有某个人的影子。
俞贝儿,意大利,黑手党,幕后黑手……
他想不通是什么原因。
“煜,肆,你说,雷延霆真的死了吗?”轿车飞快行驶,窗外的景象不断后退着,欧玄冽的视线固定在半空中的某点沉思着,问出的话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雷延霆不是已经死了吗?报道都已经出来了!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没亲眼所见,但我怀疑!”被欧玄冽这么一提,裴煜感觉到事情的严重与复杂,如果雷延霆没有死的话,那么事情就名正言顺了!
但是,那些证据呢?那些证据又是怎么回事?
端木肆猛然震惊地坐直身子,睁着大眼看着欧玄冽沉思的侧脸,“没死?煜,有时候人的眼睛也会骗人!不要说我们没有亲眼见到雷延霆的尸体,就算见到了,那人就真的会死雷延霆吗?他会不会像小依儿那样,弄个假尸体迷惑警方?当初雷延霆被小依儿劫走以后可是连骨灰渣都没有留下?难保他金蝉脱壳假死迷惑警方。”
“雷,延,霆。”欧玄冽一字一顿地叫着雷延霆的名字,眼中的精光闪烁。
雷延霆确实有理由即使付出生命也要搞垮欧氏。
前脚刚回到别墅中,吼叫凌秘书的电话就打来了,“欧总,请你打开电视!”
欧玄冽的眼眸一沉,大步跨进客厅,坐下,随手拿起遥控打开电视,不用换台,现在各个台都在直播关于“欧氏黑绯”新闻。
法院门口,一大群记者舍欧玄冽而追俞贝儿,俞贝儿本“害怕”见到记者,更“羞涩”与面对镜头,“怯弱”地将“祈求”的目光投向远去的欧玄冽,但是欧玄冽头也不回地钻车离开。
这回可“彻底”伤了俞贝儿的心,鼓起勇气坚定地面对镜头,神色泫然欲泣。
“俞贝儿小姐,你和欧玄冽先生因为什么愿意离婚?真如你所说的,欧玄冽先生对你实施惨败强歼吗?”一个冲到最前面的记者赶紧将话筒凑到俞贝儿的面前,努力站稳身子瞪着俞贝儿,那副“你不说我就堵死你”的狠辣表情,
俞贝儿先是垂下眼帘,漂亮微白的双唇紧抿着,犹豫害怕的神情崭露无疑,小心翼翼地开口,“不……不是这样的……欧……欧玄冽他很好!我和他不是因为这个离婚。”
明显的,俞贝儿说到欧玄冽的名字的时候剧烈的颤抖着,摆明了事实就是这样,你们没有猜错。
记者们恍然大悟地点头,赶紧记录下来,“中国商业龙头老大欧玄冽性格暴躁,对待妻子犹如发泄玩具”。
端木肆和裴煜瞪直眼睛,记者么你还可以再无耻一点吗?你们那只耳朵听到欧玄冽性格暴躁残暴不仁?
“俞小姐,听说你的儿子雷飞衡不是欧玄冽的孩子,前段时间欧玄冽已经将雷飞衡逐出家门了,你是否是因为被欧先生发现你给他带了绿帽子而伺机报复欧先生,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旁边的记者挤开第一个记者冲到俞贝儿的面前,话筒几乎凑到俞贝儿的脸上去了。
俞贝儿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但是她脸上却一点慌乱都没有,轻轻扯出一道悲怆的表情,“飞衡不是欧玄冽的儿子,欧玄冽他知道。”至于是事先知道还是事后知道她就无话可说了!总之欧玄冽他知道,到底是“知道了”还是“知道的”,记者们,你们自己想象。
“俞小姐,欧先生在你之前还有一个妻子,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婚的?听说那个小姐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外面还欠了一屁股的债,那位小姐因为还债所以才出卖自己的身体嫁给欧玄冽做妻子的吗?”这位记者刚得到想要的答案,另一个记者乘胜追击提问,话说是提问不如用逼问来解释。
俞贝儿很想开口乘机抹黑秦筱安,但是一想到雷延霆警告过她不许雷池冷绝的一切,秦筱安又是绝对不能触碰的底线,只好恨恨地闭口,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那位提问的记者,“你不要乱说,绝对没有的事情!”
“欧氏企业总裁欧玄冽对两任妻子都实行残暴行为。”
“***!那些记者在写什么?这又关筱安什么事情?秦筱安真倒霉,躺着也中枪!”端木肆彻底无语了,如果不是他们身上的麻烦已经够了多,盯着他们出错的狗仔八卦们可以排地球赤道十圈,他真想冲上去撕了那些记者!
“你现在才知道吗?筱安的情况还是好的了,你听听他们对我们的报道,一丘之貉,半斤八两,和冽在一起的所有人都人以类分,不要说欧氏的股票动荡不安,连我们的客户都毁约要求我们赔偿!”
裴煜坐在欧玄冽的身旁两指摸着下巴,蹙长的眼睛盯着屏幕中俞贝儿得到表演,俞贝儿的演技可以拿奥斯卡金像奖了,不了解情况的人谁会怀疑俞贝儿的话都是胡扯的?
欧玄冽冷静地按下手中的遥控,随手一扔,手指柔柔疲惫的每间,“所以我们要尽快结束官司,只要将俞贝儿手中的证据全部拿回来不能再曝光下去,或者想办法证明那些证据都是伪证,一切都可以解决。”
“说的容易!”端木肆郁闷地将自己的身子狠狠摔进沙发中,昂头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我们怎么想办法证明那些东西都是假的?那些东西表面上去都是真实的,连时间地点都清晰可辨,除非俞贝儿亲口承认,要不然,你就拿出你不在场的证据。”
裴煜唏嘘地摇摇头,无奈地耸耸肩,“不在场?那些时间正是冽在家里睡觉的时间,而佣人也下班不在场,谁证明冽只是和俞贝儿单纯的盖被子纯睡觉?”
欧玄冽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抬头看了看端木肆,张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噤声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