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戴着墨镜,又被人挡在里面,我真没看清楚。”小个子黄毛战战兢兢的,生怕简越直接上手,脑袋瓜突然开窍:“有个人应该比我们俩更清楚,洲哥对她挺不错的,有一次我还撞见洲哥送她回去。”
“是谁?”简越一挑眉:“就是你们说的那个乐队主唱?”
俩黄毛双手抱拳,逮着机会拍马屁:“警官,您真是福尔摩斯啊,这都能被您猜中。”
简越没跟他们废话:“那姑娘叫什么名字?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阿贞。”他想了想才说:“酒吧那边都是这么叫她的,也不知道是艺名还是真名。她的电话我好像存过,有一次我替她解了围,洲哥才允许我留了阿贞的号码,说他不在的时候,就拜托我多照看一下,她胆子小,容易受人欺负。”
简越忍着没去扒他裤子的冲动,耐心等着他从兜里摸出手机,然后从通讯录里翻出来。旁边的刑警急忙打过去,耳朵里传来的却是机械化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连续打了十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简越捏着烟盒噌的站起来,丢下一句“把这俩只看好了”,他人就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YEbar。
有了上一次简越白天到访,负责吧台的服务生今天倒是镇定了些,拿起手机就要给经理打电话,却被简越伸手摁住:“不用这么麻烦,我就是来打听个人——之前你们这请了个摇滚乐队,那个叫阿贞的主唱,能帮我联系一下她吗?”
服务生正对着简越的证件照晃神,冷不丁听到某个名字,刹那间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她眨了眨眼:“她的人气很高,我们之前是跟她签了长期合同,不过她已经辞职了。”
简越一刻也不停歇,从酒吧出来就赶紧往分局打电话,一个个安排任务——
“那个叫阿贞的乐队主唱,重点查一下她跟死者何洲的社会关系,现在怀疑俩人是情侣,她应该会知道一些关于何洲的事,这条线索很重要,千万不能断了;我发过去的手机号码,拿去电信公司查,必要时动点手段,我要知道何洲出事之前,她有没有联系过何洲。快,都别磨蹭,现在就去办。”
挂断之前,简越又补充一句:“这件事暂时别透露出去,都给我把嘴巴闭紧了。”
就在简越打电话之前,刚才那个应付他的吧台服务生,慌里慌张地拿起手机给对面的人发消息——【那个警察专程来问阿贞,我只说她辞职了,别的什么也没说。】
她不想再替那些人干这种事了,这几天她都梦见了何洲,他死的那么惨……她好怕,怕自己迟早有一天也会落得这个下场,甚至是,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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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分局刑警大队的灯又亮了一整夜,所有人都在跟时间赛跑,拖得越久,这件案子造成的社会影响就会更严重,老百姓会理所应当质疑警方的办案能力,而隐藏在幕后的真凶,也只会愈发嚣张。
简越再一次利用秦文长的面子,自己也不要脸的动了些小手段,十分不容易地联系到了阿贞,也查到了她跟何洲的确切关系。
两人之前的确交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