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看见,男人的胸膛上裹着厚厚的纱布,胸口位置还微微有些渗血……
相比刚才典礼上的意气风发,这会儿仔细看,才发现他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进来。”
聂御霆将她唤了进去。
阮黎走进去,讷讷地看着他的纱布。
“这是……因为车祸吗?”
聂御霆无所谓笑了笑,“小伤,无妨。”
阮黎明白了,果然,那样严重的车祸怎么可能毫发无损呢?
一定是为了不影响总统就职典礼而默默隐忍吧!
鼻尖莫名有点酸酸的,她下意识指了指那处新鲜的渗血位置,“那……这是……”
这个位置有些熟悉,似乎正好吻合了她的身高。
聂御霆勾勾唇角,睨她一眼。
“早上被某个冒失的小东西撞到,伤口裂开了而已。”
阮黎反应过来,难怪他被撞了后表情有些难看……
想到他就这样顶着裂开的伤口,面色如常地撑过了整个就职典礼,她的心头瞬间涌上愧疚。
“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有伤。”她向他道歉。
聂御霆没出声,他的眸中不仅没有责怪,反倒升起几分愉悦。
为了确保典礼如期举行,他利用周末在私邸养了两天的伤。
没想到,高度运转的大脑一旦闲下来,想的全是她……
楚河中途出去一下,手机忘在了他的床头,结果就那么几分钟时间,程蕊正好打进电话来了。
他接起来,猜想着是不是小丫头脸皮儿薄,不好意思自己来问,所以让程蕊来找楚河打探消息。
谁知道,完全自作多情。
她只忙着自己的设计,一点儿也不关心他的死活,气得他当下就挂了电话!
不过现在看着面前沮丧的小脑袋,这才知道,她还是关心他的。
“既然来了,顺便帮我把纱布换上。”
他脱下衬衫,闷声给她下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