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干嘛?”
“好像蔚观雪病了。”
后座两个位置空空。
朱芸芸一交完试卷就转过身,那两人很快消失在后门。
蔚观雪脚步虚浮。
池澈紧握她的手,把她往自己肩膀上揽。
一丝幽怨浮上心头。
校医院离文德楼有点远,需走上五到七分钟。
学生们很少去。
路上满是梧桐,巴掌形的梧桐叶叠翠欲滴。
要去的方向跟下楼去做广播体操的人流方向是反的,路过的人好像在盯着自己,往自己脸上瞧,蔚观雪很不好意思,一路垂着眸。
走了一段,终于岔开,人流渐渐少了。
蔚观雪这才吐了一口气。
蔚观雪视线下挪,看了看自己被抓住的手腕,脸发烫,咬了咬唇,“要不要放开?”小声,“我自己会走。”
校医院建址有些奇怪。
一条是平坦斜坡,供车行驶,还有一条近的,下完台阶就是校医院门口。
“走都走不稳,还想松开?”
池澈抬起下巴,驳回。
他支着蔚观雪的胳膊,小心护着她下一步一步台阶。
腹诽修这路的人怎么想的。
来医院的人肯定体虚多病,还要上下一段台阶?这不折磨病人么。改明让他爸跟校领导提提意见,把这台阶用铲土机给他铲了。
“……没多远了,我能行。”
“闭嘴。”
“再闹公主抱了啊。”
小鸟啾鸣。绿叶清新。
蔚观雪脸上发烫,这种烫,不是刚刚发烧的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