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师名叫冷贤。”傅夫子说道,“大师所说的‘双林仙’,在下并不认识。”
“傅先生。”广惠和尚笑道,“我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儒门也会讲诚实。你说你不认识‘双林仙’,岂不是枉为儒门弟子?孔、孟二圣在世,怕是要打你嘴巴。”
“对于在下来说,家师就是冷贤,如果大师非要说家师就是‘双林仙’,就请拿出证据。”
这话把广惠和尚难住了。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双林仙”,除了冷贤、冷泉、冷峰之外,谁又知道?
只要三人不说,谁能证明?
“傅先生。”广惠和尚说道,“老衲不与你争辩,总之老衲想会一会你师父,请把他叫出来,老衲要与他分个高下。”
“大师乃佛门高僧,何以要这般争强斗狠?”
“你!”
“如果大师真要应证武功,就由晚辈接下大师的招数吧。”
“身为儒门弟子,竟敢口出狂言,老衲今天就要好好教训你一下!”
广惠和尚说完,僧袖一甩,一股无形之力打出。
砰的一声,傅夫子使出一招“不耻下问”,右手朝下一压,顿时接下了广惠和尚的招数。
冷泉与冷峰本以为傅夫子打不过广惠和尚,可见了一招,不由欢喜。
而今的傅夫子,足以和广惠和尚一较高低。
也难怪他们的大哥冷贤,会让傅夫子出来交涉。
转眼之间,广惠和尚与傅夫子斗上了。
广惠和尚的段位乃“坐照”高段,且已超过二十年,原本以为不出二十招,就能将傅夫子拿下,而不不仅仅是打败。
可他与傅夫子斗了三十多招之后,不但没能拿下傅夫子,反而觉得傅夫子越打越猛。
他的内力虽在傅夫子之上,可因为双方差距不是很大,根本无法形成优势,所以再打下去的话,单从体力上来说,他就输给了傅夫子。
“师侄。”冷峰说道,“这老和尚狂得很,之前还说自己不会输给你冷泉师叔。冷泉师叔不计较,但我计较。你是我们的师侄,理应代我们挫挫他的威风。”
“好,师叔。”
傅夫子说着,双掌纷飞,招招均是儒门正宗之学,威力虽然强大,可并不歹毒。
数十招之后,因为广惠和尚摸不清傅夫子的路数,加上心理上已被傅夫子压制,居然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屡次想要起势,但因为不敢拼了老命,只得暗暗叫苦。
“广惠大师。”这时,那老道的师弟,名叫安合子,其祖上是某位天师的妻弟,沉声说道,“你乃皇老阁的客卿,颇受皇老阁阁主尊敬,要是连这个后辈都对付不了?将来见了皇老阁阁主,你如何解释?”
广惠和尚听了,这才想起来的时候,皇老阁阁主,也就是孙剑,曾叮嘱过他,一定要代表皇老阁展示一下武林大势的气魄,他现在这样算是展示了吗?
真要让孙剑得知他的表现,怕是要气得吐血。
陡听“轰”的一声,广惠和尚不尽力便罢了,真要尽力,确实厉害,顿时将傅夫子震退三步,不过他本人呢,却被震得退了三步半,最后半步实在是体力跟不上。
眼看两人又要打起来,看光景只会越来越凶猛,不死也要受伤。
忽然,有人推着轮椅从白鹿洞书院里出来了,轮椅上的人正是冷贤,而推他的人却是宋瑧。
“徒儿。”冷贤缓缓说道,“这位大师乃皇老阁客卿,你怎么与他打起来了,退下来吧。”
“是。”傅夫子转身退下。
广惠和尚面皮动了动,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