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时长途步行跋涉,十一公斤负重,不允许跑步只允许走。
这二十公里,并不是平坦的平原草地,而是坎坷的山地丘陵。
谁都可以想象多么难熬。
萧慕白没有说话,想着其中说的步行略显诧异,只是盯着眼前的军士长,看他怎么表示。
“谁先抵达,谁就可以早休息,现在出发。”军士长无视新兵的痛苦,威严地下达命令。
这不是军士长一个人的决定,看看周围的班排就知道。
好吧,虽然很无奈,但是全都动身了。
好在只是步行而已,不是跑步,稍微要轻松一些。其实谁都想错了,长时间步行不允许跑更为难受。
萧慕白只是诧异,却没有过多过问,军士长看在眼里,也没有多说。
开始步行,一个个背着背包走着,不再限制步伐和步长,只是不允许跑。
从夕阳西下,新兵们走到夜幕降临。
在南法的大地上,如果通过卫星定位看,则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队伍,缓缓像蚂蚁一样移动。
“军士,为什么只允许步行?”旁边的英格兰裔新兵布莱恩问,布莱恩是他的新名字。
萧慕白走着,听到问话余光瞥一眼,看到军士长没有注视这边,随即开口低声说。
“长时间步行会更难受,接下来你会感觉到。”
布莱恩和萧慕白年纪相仿,第一个拥护萧慕白做临时军士,现在是萧慕白的跟班。
萧慕白让他叫自己诺恩,可是他不听,萧慕白只好听之任之。
布莱恩叽叽喳喳说着,萧慕白却不再理会了,只是埋头赶路。
走过一小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而脚也开始感到难受。
是的,脚板前面和脚趾连接的部位,那边叫抬起的时候发力,现在开始感觉轻微刺痛,感觉似乎有茧子在生长。
这时候,许多新兵都有类似的感觉。
这一类人,就是年龄比较小的人,又或者是学生,从来没有走这么长的路。
另外一些年纪大的人还好一些,只是默不作声走着,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新兵们继续走,从天色微暗,一直到完全黑暗下去。
所有新兵都盯着远方,只要到达那里才有可能完成,那个看不到的目标就是希望所在。
是的,普罗旺斯卡奴在哪里,并没有新兵知道,就像是空中楼阁一样。
一点希望也看不到,只是茫然的走着。
夜风吹着,不同于白天的炎热,现在夜里极为凉爽。
黑压压的人群走着,伴着月光可以看到小路,没有灯光照亮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