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皓首先出声呵斥,脸色铁青。他没想到在这艘船上,还会出这种事情。
“大战在即,你魏周流怎还有心思与人私斗?宗主有令,黑杀谷征战期间,我玄宗所有人等,都不得以任何理由,任何借口向摘星使衅战!”
而旁边芮晨,则小声为张信介绍着:“此人乃是门中六圣胎之一,号为斗灵圣胎,乃是现任第四天柱,高元德座下亲传弟子——”
然而司空皓与芮晨语音未落,就听张信大笑着道:“好!”
诸人都神色错愕的看着张信,随后就见后者,也以火焰般的目光,回视那魏周流。
“我说可以!本狂刀,正愁无有对手,寂寞烦闷,希望你这斗灵圣胎,能够让我稍解无敌之苦!”
魏周流吃了一惊,似是震惊于张信的狂妄,可随即就又兴奋起来:“那么现在就开始?旁边还有一间练习室空着,正可一战!”
张信则唇角微挑:“正有此意!”
司空皓却依旧眉头紧皱,想说这不合规矩,也有违宗主谕令。可他才再次张唇,就见张信右手紧按长刀,冷冷笑着:“护星使不用阻拦了,这可不是衅战,而是切磋!本座邀请这位斗灵圣胎,切磋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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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号在战舰中虽是个头极大,可对灵师而言却又极小。
仅仅不到三个呼吸的时间,正在紧锣密鼓筹划着攻山事宜的宗法相,就已知魏周流向张信挑战之事。
“这岂非胡闹?”
宗法相的眸子里,眼蕴怒火:“本座事前就已三令五申,摘星使的安全,是今次战事的重中之重!又有宗主谕令。这个魏周流,他是不知道,还是将本宗法纪视如无物?”
他说话之时,目光紧盯着高元德。
高元德则是苦笑:“我这徒儿的性情,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就是个一根筋的战斗狂人。稍微强一点的同龄人,哪个他没挑战过?遇到张信这个自言手下从无十合之敌的狂刀,那就更没可能错过。要说周流不将你与宗门法纪放在眼中倒还不至于,可这家伙,只怕是宁愿接受重惩,也想要与张信战上一场。”
听到此处,宗法相的目光略略缓和,却依旧饱含不善:“你是他师尊,就不知劝诫。”
“我可管不住他,这个师尊,也是有名无实。”
高元德一叹:“其实以我之见,倒是想请宗师兄坐观,让他趁了心愿。这对他们两人,其实都是一件好事。两个家伙,性情都是一般的狂傲,目中无人。他们交手,无论谁赢谁输,都有好处。”
“这不合规矩!”
宗法相的眼神,却反而更显冷冽:
“自然是不合规矩的,所以事后,魏周流仍需重惩,已示效尤!”
高元德面色一肃:“且到这个地步,张信既然说出是切磋了,师兄你也阻拦不了吧?既然没法阻止,那就不妨享受。我其实是蛮期待,他们二人这一战的结果。魏周流是如今四骄六圣中,战力最出色的一个,而张信与王恨那一战,也是取巧而胜,未尽全力。”
说到此处,高元德语声一顿,笑意盈盈的与宗法相对视:“不如就先看看,惩戒的话,等事后不迟。此时有你我等人看着,能出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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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丈宽长的练习室内,魏周流与张信,隔着五丈之地对峙。而此时四壁,已经有许多人闻讯赶至,准备观摩。
“开始之前,你给我听清楚了,我魏周流被别人称为斗灵圣胎,可是因我的灵斗术,同辈无敌。”
魏周流说话时,浑身上下,灵光氤氲。
“可你如以为,魏某的根本之法,乃是灵系,那就大错特错!我魏某的灵斗术之所以强,实因降神之术。请天地神灵附身,壮我血肉灵魄。”
“降神?”
张信微哂,眼神轻蔑:“对本座而言,有何区别?只问你一句,可不可以开始了?”
而此时芮晨,则是抽了抽唇角:“看来两边都是信心十足啊,说话一个比一个嚣张。”
“如此看来,张信在你我面前,其实还算收敛。”
茅刚的神色,也是略显无奈:“芮师弟你猜这两人,会是谁胜谁负?”
“张信他这么狂,应该能赢吧?就不知会是多少个回合,那魏周流的实力,可也很不弱,一旦请到高品神灵,说不定还有一场苦战。”
芮晨摇着头:“其实我是蛮希望魏周流嬴的,不能让这家伙,太小瞧了我玄宗的群山英豪。”
旁边的司空皓,则是默默无语,也不知是否错觉。他感觉此时的张信,就好似憋着一团火焰,急待宣泄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