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泡了个舒服的澡,已经有了些睡意,他虽然注意到床帐被放下,也没过于注意,一面挑起帐幔,还分心想着,他现在用的这顶床帐,有些太过俗气,该换顶什么土颜色花样的才比较好呢。
由于床帐被放下,帐幔中有些昏暗,再加上几个宫女,都钻到了被子底下,太子又有些心不在焉,居然没在第一时间发现他床上有人。等他掀被上床,大腿碰到温热滑|腻的女|体,才惊觉不对。
太子跟只兔子似的,直接就从床上蹦了下来,一手挑起床帐,一手自床头抽出宝剑,直接对着床上就刺了出去。
“殿下。”四女正款摆腰肢,在床上跪下,展现出自己美丽的身体曲线,口中柔|媚的唤着太子。做着一夜恩宠后,自此飞上枝头的美梦的少女,根本就没想到,她们恩宠没得到,先得到的冰冷锋利的宝剑。“啊!!”
宝剑直接刺入一个少女的胸口,让她只来得急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便双眼一翻,直接断了气。
眼下的变故来得太快,几乎是眨眼间,一个同伴就已在太子剑下香消玉殒,其余三人直到腥热的鲜血喷到身上,才惊的放声尖叫。
守在殿外的李安和李平两人,正六神无主的在门口画着圈子,有心把耳朵贴到门上去听一听里面的动静,又有些不敢。正踌躇不定的时候,就听到殿内女子的惨叫声,让两人急忙推门而入。
殿中的情形让李安和李平两人大惊失色,寝宫那张大床上,一个宫女浑身染血,横死当场,另外三个吓得抱头尖叫。他们的殿下,面色铁青,站在床边,手中还提着一把滴着鲜血的宝剑。
李安和李平两人飞扑过去,跪在太子脚下,结结巴巴的喊,“殿,殿,殿,殿下息怒!”
太子正在盛怒之中,一脚一个,将两人踹翻,手中的剑一指还在尖叫的女子,厉声喝道:“她们是怎么回事?”
李平这会真想死,他跪爬两步,整个身体都伏在地上,抖得如筛糠一般,“回,回,回殿下的话,她,她们是,是,是圣人差,差贾,贾总管送来的,说,说是今,今晚给,给殿下侍,侍寝。”好好的一句话,被李平说的磕磕巴巴。
“父皇!”太子怒极而笑,“李平你好,你真好。”李安李平都是他的贴身太监,本就应该更向着他才是。就算父皇下了旨,身为他的贴身太监,也该事先跟他回禀,而不是自作主张,欺瞒于他。
李平吓得连连叩头,“殿下,饶命,饶命!”
太子闭了闭眼,不停的告诉自己,他马上就要大婚了,迎娶十娘为妻,大婚之前不能见血。虽然刚刚他杀了一个,可是眼下却不能再弄出人命。
“来人!”太子厉喝一声,早就听到动静而等在门边的东宫禁卫,都冲了出来。太子按下怒火,平静的吩咐道:“把李平给孤压下去,重责四十鞭,然后让他去扫马厩。”
“殿下……”李平惨叫一声,就被侍卫捂住了嘴,拖了出去。
李安见了李平的下场,不自觉得哆嗦了一下,却没敢像李平那般大声求饶,反而安静的跪在原地,静静的等着太子的处罚。
太子居高临下的盯着李安半晌,才淡淡道:“李安降一级,罚二十板,以观后效。”
“谢殿下。”李安松了一口气,他又闯过一个死关,红着眼睛给太子磕头。
处理完两个贴身太监,太子才有心情去管那几个女子,“今晚当值的宫女,每人杖责四十,罚入浆洗处。至于这三个,直接拉下去,明日一早抬到太极宫,给父皇送回去。”
刚刚被冲进内殿的东宫禁卫赤着身|体拖下大床的三个宫女,听了太子的话,终于忍受不住的晕了过去。
四司女官面色惨白的瘫在地上,被侍卫如狼似虎的侍卫拖了出去。
如今寝宫的大床上染了血,殿中满是血腥之气,太子身上也染了鲜血,他沉着脸又去偏殿沐浴。等到换了个房间暂住时,太子黑着脸吩咐挨过板子,又一瘸一拐的过来伺候的李安道:“把寝宫中的东西都明天给孤都换了,一件不留。”全都沾染了血腥之气,多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