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对当街审的这个案子非常好奇,这过程简直是一波三折。
都想在第一时间知道结果,很多人都没有散去吃饭。
人反而越来越多,今天太阳大,虽然已经是寒冬腊月,大家还是晒的面红耳赤的。
十月又让赵掌柜安排厨房熬了茶水,给大家免费饮用。
这波操作又无意间给“留仙居”拉来了许多好感。
直至未时末,五个差衙才押着徐文杰和陈二狗两人回来。
徐文杰嘴里还在不停的叫嚷着:“你们放开我,凭什么抓我?”
审案继续,徐文杰、陈二狗对此事抵死不承认,可无奈王袁氏耍了小聪明。
藏起来了当初二人给的部分食物和银子,铁证如山不容狡辩。
陈二狗心里大叫:“好你个王老婆子,原来东西都被你藏起来了。”
“难怪你们前脚刚走,我后脚去销毁证据却没找到。”
事已至此,徐文杰还是坚持说:“”徐十月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人了。”
“人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变化那么大,我只是替父母教训教训这个不孝女。”
“她自己当了郡主,却不管父母和兄弟姐妹的死活。”
“家里还因为她的事天天吵架,我这是气不过才想个办法收拾她。”
有人听了这番话,又开始对十月的做法有意见。
悄悄的议论起来:“如果这小伙子说的是真的,那这德兴郡主也的确是不对!”
另外有人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自己飞黄腾达了,就不管家人呢?”
十月有点稚嫩却坚定的声音响遍全场:“我原本不想找你们算账,这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
“那我就当着吴大人和京城父老乡亲的面,聊一聊我们的因果。”
“不错,我原本是中州郡徐书毅家的嫡长女。”
“在场的乡亲们应该有不少人知道,那里徐、王两族的恩怨。”
人群中有知道两族事情的就和旁边人普及起来,两家上百年的奇葩赌约。
十月继续说道:“我就是这代徐家家主输了的赌注。”
“从我记事起就只有什么都不懂的娘亲陪我,住在四面漏风,抬头能看到天的小院子。”
“吃的是馊掉的剩饭剩菜,穿的是丫鬟们都看不上的破衣服。”
“在徐家,别说是丫鬟小厮,就是狗都可以随便欺负我们。”
“我更是沦为你和徐文琴的出气筒,动不动就打我,娘亲虽然傻,但每次还知道护着我。”
“你们就连娘亲一起打,在我三岁多那年,你养的恶犬差点咬掉了我左手的小手指。”
“我现在都还记得,当时我满手鲜血,滴到地上到处都是。”
“我和我娘吓得哇哇大哭,你们还在旁边大笑着叫好玩。”
“后来还是灵儿偷偷求了府医,要来了药,我的手才避免发炎烂掉。”
“我好不容易找到我那名义上的爹,让他帮我找府医看一下。”
“他却轻飘飘的说了句,让我别惹你,以后离你远一点。”
“你娘在旁边说,你还是个孩子,没有看住狗很正常,这手不是还没有烂掉吗?”
“当时我就心想,如果不是王家每年除夕祭祖的时候,要看下我和我娘还活着没,估计你们巴不得我们早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