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时代的好处便是一切都在空中飘!”DJ说出自己常挂在嘴边的座右铭后,纽约警察的一举一动顿时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坐在昏暗的酒吧中昏暗的角落里,看着舞池中当众交媾的男女,被保镖搭出去的嗑药嗑到挂掉的同龄人,走马灯似的前来搭讪的私娼,倾听着耳机中传来的笼罩在夜色下纽约各处的罪恶,这些都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如同自己是书中描述的观察人间的守护天使,也许这样称呼自己有点儿美化自己的形象。但我现在明白了,如果天使有感觉的话,冰冷会是唯一的感觉!即使这并不是人性最丑陋的一面。
“1号台,这是12号车,我们在第十大道需要支援。一辆1992年的大众冲进了超市橱窗,车内有三名昏迷人员,后备厢里有些东西平常你可看不到。”无线电中终于出现了我需要的信息。
等我们风风火火地杀到第十大道的时候,两辆警车已经到了,除了一名警察叉着腰在看守车中昏迷的人外,其他三人都围在车后面对里面的东西指指点点。
我审视一下自己黑人说唱歌手的打扮后,再扫视后面穿着陆军裤加军靴的Redback和Honey,发现原本计划使用内务部身份劫走人犯的想法遇到了一些障碍。
“别想得太多,只管去做就行了!”Redback很干脆地打开车门把我拽了出来,迈着大步走向那些警察。我在后面跟着她,心里好奇极了,为什么她能那么自信地去骗人?平常她连一句话都不愿和别人多说。
“对不起,伙计们,内务部!”Redback出示假证件,对站在那里的警察说道。
“什么事?”四个警察把手扶在腰间的枪把儿上,盯着我们。
“这几个人杀了我们监控下的恐怖分子,我们现在要带他们回去审问!我想,警局已经接到协助要求。”我也出示那张假证件,如果一样东西成功骗过两次人,那么原本应有的心虚也会消失。
“没错!刚才上面的确提到过这回事。这些家伙就是?”几名警察查看过我们的证件,相互点头后便离开了车子让我们接手。
“那名恐怖分子一定死得很惨!”站在身边的警察看着我们将三名人犯抬出来,放进Honey开过来的车里,指着那辆冲进超市的大众车后备厢对我说道。
我扭头看了一眼,里面有些市面上买不到的全自动武器,比如机枪和微型火箭等之类的。不过在我眼里并没有什么,因为我们车里也有不少。
“车内的东西,你们拖回警局就好了。这些人是中了化学武器,我们要立刻对他们进行急救。如果你们有人接触过死者,请回去将接触部位清洗一遍,不要让其他人碰触车内的任何东西,并控制这一段街区不要让任何车辆接近或通行。生化部队立刻便会到!”我远远看到一辆黑色的福特开了过来,那车在我走出金·哈姆被杀的夜总会时,看到过它停在不远处的路边,所以我长话短说,扔下一群惊慌的警察,飞快驶离了现场。
看着塞在座椅下的两个男人和那名已经面目全非的“舞娘”,我拨通了队长的电话。
“队长,我有个好消息,也许可以让你有办法对那群可能咬我们的鹰犬交代了。”我很高兴地向队长通报。
“是什么?”队长的声音似乎很劳累的样子。
“记得那个白宫幕僚长吗?他不是说要查间谍的事吗?也许他会不爽我们干掉了他几个饵,不过我们可以还他几条鱼!”
“是什么?”队长的声音立刻精神了不少。
“公子哥儿那里见吧!”我卖了个关子,“对了,找个身强力壮的帮我抬东西。”
“你又要半夜来半夜去?你把我当什么?不用付钱的肉体按摩器吗?”传来的女人的声音让我了解队长的声音为什么这么疲惫了。
等我们把车停到公子哥儿的地下停车场时,看到的是快慢机与队长等在楼下。
“那个女人是谁?我都不知道你有情妇!”我了解,队长并不留恋花丛。除了全能,他和牧师是狼群中最洁身自爱的两个人,比我这个保守的东方人还厉害。
“我是没有情妇!”队长看着地上如同醉倒的三人,头也不抬地回道。
“你没有告诉我你结婚了!”我说出这话就后悔了,我还看到过他女儿上高中时的照片,怎么会忘了他结过婚呢。
“离了婚你仍去睡你前妻,那可不道德!”Honey那个白痴又在不该插嘴的时候讲话了。
“我和她离婚只是为了让她有机会去寻找一个更可靠的男人,而不是夜夜等着我的阵亡通知书。她并不知道佣兵没有阵亡通知书!”队长将其中一个男人拖进电梯的样子,仿佛拉着的并不是活人一样,“我仍爱着她!却要看着一群男人围着她打转,想着她有可能和另一个男人住在一个屋檐下,我没有把那些家伙的皮扒掉挂在自由女神的火把上,我觉得自己已经很有道德了。”等到那家伙像搓脚垫一样被摔在墙上,是人都能看出队长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连Honey也缩着脖子钻回了车子里。
当我们扛着这三个家伙走进公子哥儿的超大房子时,看到的是满地醉鬼。只有DJ和Tattoo坐在那里等着我们回来,两人都在文身。
等到那三人醒来后的第一声惊叫响彻全屋时,所有人都被这亲切的响动惊醒,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他们周围,醉眼蒙胧地对着三个惊慌但不失措的羔羊兴奋地惊叫。高分贝的叫声和呛鼻的大麻味让我敏感的鼻子和耳朵十分不舒服。
等大家的新鲜劲过了,又都晕乎乎地坐回沙发,我才重新打量这三个人。两个男人都是白人,还都是黑发、长脸、双下巴,猛一看有点儿像兄弟,不过两人的眼眸不一样,一个是黑色,一个是灰色。那个女子长得非常漂亮,同样的黑发、黑眼、尖下巴,还画着眼影和唇膏。我在去除她牙齿上的氰化物时,还看到她舌头上穿着舌环。她的样子就像一个垃圾乐吉他手,只差一些文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