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有枢嗤笑一声。
单看表面,他是个无可挑剔的‘别人家的孩子’,符合社会对他这个年龄段的人的所有期望。
他优秀到了优异的程度,天分、才华与家世,他一样都不缺。
他这辈子注定比别人一帆风顺,一眼能看到遥远的终点。
丛慢慢叹了口气:“这不是开玩笑的,别任性。”
顾有枢听丛慢慢三纸无驴地扯了一堆靠边的淡,始终没有点到主题,就不耐烦了。
“这都不算事儿,我就问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
丛慢慢发现自己跟他没法交流,也火了。她这个拒绝还不够明显的吗?
她语气不由自主地重起来,“我现在怎么想的重要吗,你考虑什么事就只看眼皮底下不看后果吗?那你怎么不去……。”
顾有枢猝不及防地一跃而起,居高临下地把丛慢慢压在了椅子上,现场给丛慢慢表演了自己的决定。
他霸道而蛮横的堵住了丛慢慢的嘴。
上一次在ktv是被逼无奈的无聊游戏,这一回则全然是强吻了。
顾有枢手掌卡住丛慢慢的脖子不让她逃离,拇指掰着她的下巴,手劲大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唇舌横冲直撞,没有一点‘温柔缱绻’的意思,完全是侵略行径。
丛慢慢吃了好大一惊,不知是气的还是怎样,一股说不出的战栗感从后背脊一路冲到了头顶。
她一时忘了把顾有枢推开,直到顾有枢没轻没重地用牙齿咬破了她的嘴唇。
唇上感觉到痛感,丛慢慢猛地回过神来,一把推开顾有枢,椅子应声而倒的前一秒,丛慢慢踉跄着退后两步。
她危险的看着顾有枢,伸手一抹嘴,果然嘴唇见了血。
“你特么有毛病吗”四个字抵达了丛慢慢的舌尖,差一点吐出来。
可是千钧一发间,她对上了顾有枢惶然倔强、又高傲又慌张的眼神。
险险地咬断了伤人的话,血流到了嘴里,腥甜的气味让她反胃,丛慢慢捂着嘴巴气急败坏地拂袖而去。
当天晚上,两个人谁也没心情吃饭,隔着些距离,各自紧闭房门不出来,就更别说是出去医院做全身检查了。
嗯嗯在楼下打转,时而发出几声不开心的咆哮,想引起家人的注意带它出去遛。
可叫了半天也没人理,整只狗也乏了,耷拉着耳朵趴在一边,喉咙里“咕噜咕噜”地骂人。
丛慢慢把书柜上蓝迪和丛白书的照片拿了下来。
她不爱摆遗照,整的自己多么的伤春悲秋。
这是她爸妈生前在一个旅游景点照的照片,那会的蓝迪和丛白书才二十来岁,风华正茂。年轻又时髦,两人冲着镜头神采飞扬地笑。
丛慢慢把镜框擦了一遍,想着如果丛白书和蓝迪还在世,他们会怎么看现在的她。
就在这时,大门响了,吴只只和顾有汜回来了。
顾有枢半死不活地爬出来打了个招呼:“回来了。”
“臭小子,”吴只只冲他招招手,又问,“你哥不是让你带着慢慢来医院做检查吗,怎么都不来?”
“我先上楼洗个澡。”顾有汜跟吴只只说着,先动身上楼。
哥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