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吴只只做出来的动作稍显稚嫩,但对于初学者来说,她已经做的很不错了。
高向梅修改着她的动作,严苛之余又有些温柔,吴只只休息下来时,第一次问起了高向梅对《思凡》的看法。
若是她能够体会到高向梅那种情绪,在舞台上肯定会更出彩。
高向梅对她也不藏着掖着,正要开口教导的时候,李金铭拿了两把椅子走进来。
“还是坐着说吧。”
接过李金铭手里的椅子,吴只只先为高向梅摆好了椅子,这才坐了下来。
谁料高向梅看着那椅子直接摆了摆手,婉拒了。
“穿着戏服坐着,会皱。”
李金铭尴尬无措的:“不好意思高老师,我这就撤下去,”
说着,她手底下示意吴只只赶紧站起来。
吴只只也不含糊,立刻帮着李金铭一起搬椅子出去。
路上,李金铭尴尬的笑声问吴只只,“这都第几次了,你之前怎么不提醒我一下!”
吴只只还委屈呢。
第一次被高向梅拒绝,是她们在教学过程中送水给高向梅喝,高向梅拒绝的理由是:上了戏台子哪还有喝水的时间。
第二次是送礼物,还是被婉拒了。
第三次……
“我怎么知道你突然就能带着椅子杀出来!”吴只只说的很没有底气,穿着戏服不能坐,其实也是她刚刚才知道的规矩。
李金铭叹了口气,两人将椅子放在门外,吴只只着急进去,左臂又被李金铭拉住了。
“做什么,”她问道。
李金铭:“今天最后一天上课,明天我们就要去节目录制现场排演,你跟高老师说过了没?”
“一会儿才要说。”
“嗯,那你快点解决,别耽误我们工作,也别耽误人高老师重新授课。”
吴只只才刚刚京剧入门,刚刚学了两周这就要离开了,说真的,她觉得很可惜,甚至有想过以后没工作的时候再来学习。
回到教室,两人接着之前的话题继续聊了起来。
高向梅:“我曾看过多种版本的《思凡》,以前上学的时候学这出戏,在我的记忆里,‘色空’出场都是小锣打上的,并伴有木鱼声和击磬声出场。”
吴只只托着下巴,羡慕的想着那个场景。
“历史上两位大师曾切磋过此剧,他们推敲了又推敲,我到现在也没有能力超过两位老师,只是一点小小的改动。”
说罢,她欣赏的看着吴只只。
“京剧并非不能改动,要改也可以,但一定要慎重,并且要有它一定的道理和说服力,改后只能比原来更好。”
吴只只点头,他们不会改动戏剧本身,要改动的只是京剧的呈现方式。
但是,高向梅这种对艺术的理念和精神,是吴只只在学习前辈代表剧目的同时,更需要去用心传
承的宝贵财富。
“塑造不同的人物形象是提升艺术必备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