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快出来,别怕,我们都会帮你的。”
床底的女人恶狠狠的瞪着我们几个,那眼神是恨不能把我们都生吞活剥了。
吓得我头皮一紧,这可不能再留到晚上,到了晚上我还真说不准徐虹会不会一次性将我们几个都给解决了。
陈叔眼珠子一转,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便对李伟光说道。
“你叫她徐虹试试看,说不定能行。”
李伟光看着陈叔,迟疑了一会才压低身体对着床底下的女人喊道。
“徐虹,徐虹,你快出来啊,出来跳舞给我看。”
没想到陈叔是不是歪打正着,我看见那女人将目光转移到李伟光的身上,眼神不像是刚刚那么恶狠狠了,反而柔和了许多。
感觉起了作用,陈叔便让李伟光照着这招再努努力。
女人终究就是女人,即使她死了也左右不过一个情字。
当李伟光呼唤着徐虹这两个字的时候,女人脸上的松懈的满足是真实的,她一脸迷恋的看着李伟光并且从床底下开始往外爬了。
可就在床底的女人半个身体探出来的时候,她的手碰到了阳光,突然大叫了一声,再次要将手缩了回去。
一旦让她再藏回去,到时候再想骗她出来可就难了。
说时迟那时快,陈叔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抓住那女人的肩胛骨,手上用劲儿直接将那女人给拖了出来。
女人的身体暴露在阳光下时,就好像是在经受什么样的酷刑一般。
用尽全身力气大叫大嚷,五官扭曲到非人的程度,双手疯狂的抓挠着面前的陈叔。
幸好女人手上的指甲都磨没了,只是拍烂了陈叔一脸的血而已。
“你们站着看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陈叔侧过脸来,冲我们喊道:“快把床单取下来,先帮我把这女人控制住。
我们三个人,赶紧将床单撕成布条,打结成绳子。
当时场面一度要失控,无奈之后我们也只能胡乱将绳子绕在女人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规则可循,到最后就是一团凌乱的线头。
可总算是将女人都控制住了,绑得跟木乃伊一样,手脚没有留下任何的空隙。
也不知道是不是徐虹自己也折腾累了,她坐在地上,脸色阴郁,双眼无神,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的,也不叫喊了,也不说话。
我还一度以为是我们没顾忌到手上的劲道把她给弄死了,心里想着还试图将手伸到她鼻孔底下试探了一下。
手指能感受到这女人还有温热的鼻息,还是活着的。
“老婆老婆。”李伟光叫了两声,见自己的妻子也没有回应,便问陈叔道:“我老婆不会有什么事吧?”
“她现在可还不是你老婆,人正常只有三魂七魄,她体内又被强行附上徐虹的魂魄,还真的是够呛。”陈叔解释说道:“不过徐虹是新死的魂,纵使她化作厉鬼,怎么也抵挡不过这烈日,这阳光消耗了她不少阴气,我们只有尽快将徐虹的魂魄从你老婆的体内逼出来。”
李伟光一脸急切的说道:“既然有办法,那我们就赶快啊。”
“我倒是想快,可你得先告诉我,徐虹骨灰此时的具体位置,要不然魂魄逼出来之后,还不是弥留在你家。”陈叔说道。
“庆云观的万寿塔里,我把徐虹的骨灰安放在那里,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告诉我,这样她能接受道法,早日超脱。”
“超脱个屁。”大富突然骂道:“要超脱那也得魂魄在骨灰盒上,这魂魄都不在怎么接受佛法怎么超脱。”
大富的话虽然是有点粗俗,但话糙理不糙好像是这个道理。
陈叔点了点头说道:“既然骨灰在庆云观那一切就都好办了,我跟观里的道长认识,我现在先将徐虹的魂魄困住,将你老婆送上庆云观,道长会帮我们处理的。”
说着陈叔咬破自己大拇指,将血从里面挤出来,点在女人的眉心位置,又在额头的位置画下了一个奇怪的符文。
女人尖叫了一声,试图将头撇开,躲过陈叔的手法。
我和大富只好上前,强行按压住女人的头,等陈叔将符文全部画好,将大拇指上的血擦在衣角上对我们说道。
“好了现在你们赶紧把人扛上车去吧。”
我和大富立刻就响应陈叔的号召,撸胳膊挽袖子准备一人抬头一人抬脚把女人给抬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