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金主,你是情妇,你就是他兴致来了逗弄的阿猫阿狗,外加在床上泄、欲的工具。
纪玉滢,别给你一点儿阳光就灿烂了,你在他眼里心里算个什么东西?
去衣柜里拿了家居服换上,坐在梳妆台前将长发绑成简单的马尾。镜子里映出她苍白失神的脸,美丽娇艳依旧,却那么令她自己厌弃。
这样患得患失的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
一年两年?还是十年八年?她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去到厨房,她准备做饭,看着一罐熬得又浓又白的黑鱼汤,她忽然就没有了胃口,直接倒进了垃圾桶。
像是发泄一般,她将卧室大床上的被罩床单枕头套全部拆下来扔进洗衣机里去洗,又拿了拖把水桶去客厅里拖地。
这套别墅每周会有清洁工来做保洁,平时根本不用她自己搞卫生,可她就是不想让自己闲下来,一闲下来她就会被无边无际的寂寞折磨得胡思乱想。
终于累得满头大汗,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喘气。肚子咕咕地响了几声,她这才记得自己还没有吃晚饭。
正准备去厨房里煮碗方便面凑合一顿,茶几上的手机欢脱地响起来,她心跳如雷,怔了数秒才去接听。
不是郝铭,而是是吴可馨的来电。
“纪姐,快来快来……好多帅哥。”吴可馨的嗓音含糊不清,像是喝高了。
她那边的背景很嘈杂,还有音乐声。
“你在哪儿?”
“在会所参加化妆舞会啊,废话少说,赶紧麻溜儿地给我滚过来。”
“参加化妆舞会喝什么酒?喝得讲话都不利索了,只会胡说八道。”纪玉滢皱了皱眉。
“哎呀……你拉我干什么?把你的爪子拿开,我今晚是白雪公主,只和我的白马王子跳舞……”吴可馨咋咋呼呼地大嚷。
“什么公主王子乱七八糟的,你没事吧你?”
“死海盗!给我死一边儿去,别弄脏我的裙子了。”吴可馨继续骂骂咧咧。
“喂,吴可馨,你究竟在哪个会所啊?”纪玉滢急得大喊。
这丫头的脑子平时就缺根弦,别喝高了被人占了便宜去才好。
“唔……让我想一想,头好晕啊……对了,是前海路的银色月光俱乐部。”
“是不是会员制的啊?我到了给你电话,你到门口来接我……”她话音未落,听筒里已经是忙音了。
化妆舞会……她忽然想起去年报社举办的万圣节舞会,她临时买了一套女巫的行头,好像是塞在衣帽间的哪个角落里了。
匆匆忙忙地找出服装,她心急火燎地往身上套,来不及化妆了,她素着一张脸拿了面具、帽子和包包出门。
吴可馨给的地址她不熟悉,干脆跑到别墅区门口去叫了一辆出租车。
这间会所的位置挺隐蔽的,幸亏出租车司机是本地人,在附近绕了几圈后将车准确无误地停到了会所门口。
她站在会所门口吹了半天冷风,才看到吴可馨摇摇晃晃地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