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铭拿了一袋水果和一捧花上车,花是满天星和纯白的香水百合,洒着晶莹的水珠,车里皮革的膻味立即被淡雅的花香冲淡了,很好闻。
三年多了,他送了她许多限量版的包包,却从来没有送过她一枝花。
纪玉滢,你又在贪心了。她轻轻咬了咬唇。
“纪姐,你昨晚几点睡的?”吴可馨敲敲台面。
纪玉滢含着吸管正在出神,随口说:“好像挺晚的吧。”
“瞧你那两个大熊猫眼……啧啧,简直是惨不忍睹。”
昨晚她失眠了,几乎是一夜未睡,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的眯了一会儿。
“别关心我的熊猫眼了。说说你吧,你小叔怎么会突然开恩放你出来了?”
“吴宇琛在南非的一个项目出了点问题,他飞过去解决了,临走时还想带上我,幸亏我的护照过期了。他走了我自然就自由喏。”吴可馨耸耸肩。
“你小叔对你……怕不是叔叔对侄女这么简单吧?”纪玉滢好奇地问。
“吴宇琛这人霸道强势惯了,喜欢把什么都掌控在手里,他当了我十年的监护人当上瘾了,到现在还管头管脚,死活不肯放手。”
“呃,说重点行不行?他对你是不是有别的意思?”
“没有。”吴可馨肯定地说。
“你这么确定?”纪玉滢摇了摇头,“我觉得他肯定对你有别的想法。”
“男女之情?”吴可馨对她的话嗤之以鼻,“别扯了吧,我十八岁那天他大宴宾客给我办了个隆重的成人礼,半个S市的名流都请来了。晚上我借着酒意进了他的房爬上他的床,结果他大发雷霆把我轰了出去。”
“……”纪玉滢感觉节操碎了一地。
原以为是小叔不顾人伦纲常对侄女起了肮脏龌蹉的念头,那曾想是做侄女的主动去勾引小叔。
“干嘛这样看着我?我当年就是不服气!他身边的女人跟换走马灯似的一个接一个,没一个是我看着顺眼的。”
“你喜欢你小叔?”
“喜不喜欢都是过去式了,我十八般武艺全用上了,他就是对我坐怀不乱……我早对他死心了。”
“可能当年你太小了,你小叔不忍心摧残你。”
“切……别往吴宇琛脸上贴金了,前阵子他交往了一个十七岁的小嫩模,比我当年还小一岁呢。”吴可馨不屑地撇撇嘴。
“现在流行老牛吃嫩草。”纪玉滢忍住笑说。
“纪姐,回报社吧,我吃饱了。”吴可馨扔下叉子擦了擦嘴。
又看了眼她的盘子,“你的牛扒只吃了一小半额。”
“没胃口。”纪玉滢站起身,“走吧。”
她心里头惦记着郝铭妈妈的身体,又抹不下脸打电话过去问。
昨天下午买了东西上车后,他再也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表情也是冷冰冰的。
她不是不后悔的,为了自己那点儿可怜的自尊心,她拒绝了他的要求,两人的关系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下午下班从写字楼出来,一眼看见郝铭的座驾停在路边打着双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