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喜忙趋步上前。
晋滁回头朝殿内看过眼,而后沉声嘱咐:“要那些奴才都把嘴给堵严实了,哪个没把门,直接给拖出去打死了事。”
田喜一凛:“奴才晓得。”
“备车。”
“是。”
晋滁离开后,外间的婆子小声的询问林苑,是否要人进来伺候梳洗。
“不必了。”林苑回了声,道是还要再躺会。
那婆子喏了声,外间就再次变得悄无声息。
她重新躺了回去,侧身朝着床内方向,无声望着那墙面出神。
自昨夜起他的情绪就不对,床榻之间颇有几分粗暴,眸光也沉的骇人。事后却温柔细致的亲吻她,有怜惜,又有压抑。
联系着今早他莫名的一系列举动,还有那身颇正式的冠服,她心里也有了大概的猜测。
想明白后她就闭了眼,不再想了。
他如何,与她无干。
宫里百花盛开,也是百花斗艳。
凤阳这会刚出了月子,倒也赶的上来凑这会热闹。
况她也需要过来与太子套些近乎。
虽说小郡主满月那日,太子也给足了他们公主府脸面,可她却明显感觉到,自打建武三年以来,太子与公主府往来的不似从前那般频繁了。
她难免心中猜疑几分,可是太子对她有不满之处。
毕竟那林良娣迟迟未孕,偏她从前又信誓旦旦的说那助孕之药有奇效,她就怕太子心生怀疑,误以为她为邀功而信口开河,从而起了芥蒂。
正沉思间,又有大臣的家眷带着自己女儿,热情的过来给她问好。
凤阳收拾思绪,面色如常的笑着回应。
这些贵夫人打着什么主意她如何不清楚。不外乎是见公主府与东宫走的亲近,想让自己女儿在她面前露个脸,继而望能打通她这边的关系,入那东宫里去。
“今年的百花宴可真热闹啊,都多少年没见这么热闹的场景了。”
“是啊,看着这些孩子娉娉婷婷宛如花骨朵似的,都觉得心里头喜庆。”
一贵夫人笑道:“那是。待到安郡主长大了,那时候定是比那花骨朵还好看,殿下瞧着啊,定是更欢喜呢。”
凤阳笑道:“当不得这般夸她。”
“当得当得。”旁边人忙道:“早听说安郡主生的玉雪可爱,长大了那定是会如殿下般,生的国色天香。”
其他人皆应景似的笑着说是。
凤阳也与他们说笑几句。
“咦,对了,你们见到林夫人今儿可来了?本来想寻她说会话的,寻了一圈似也没见着她。”
正在此时,一贵妇人似不经意出声道。
凤阳不动声色的看过去,是礼部尚书家的。
这时另外有人接过话道:“他们家的人在皇后跟前呢。不过林夫人今个没到,听说是病了起不了身,所以就由他们家长媳带着过来了。”
“不过似也没瞧见他们家带适龄姑娘过来?”
“他们家应没年岁合适的,好似最大的那孙女,也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
“倒是与陈王的年纪相符。”
最后那夫人的话刚一落,就有人接口道:“呀,那岂不是要乱了辈分?”
她这一出口,似方觉得说错了话,忙抬袖遮了遮口。
凤阳看过去,是平素与那礼部尚书家走的颇近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