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备马!”
此时客栈中的木逢春却觉陷入了昏天地暗中。
想着明日大概就能启程回蜀,他夫就想在离京前最后再去拜祭其恩师。那会天色较暗,他有些放心他夫单独过去,遂与夫一前往拜祭。
可他却如何也想象到,他夫去拜祭的府邸,竟然是他外祖父的府上!
三扇陈旧乌头上,那‘长平侯府’个大字,直接冲他的眼底,脑中,径直将他击懵在原地。
他夫口中所言的,几乎被圣上灭了的府上,是他外祖父家?
怎么会如此?怎么会如此!
“逢春,事无常,你也莫太过伤感了。”
客栈,沈文初见木逢春自从他恩师府上回来后,就一副失了魂的模样,以为他在痛惜那些无辜枉死者,免就叹声劝。
木逢春摇头,抬袖捂面痛哭,悲痛的浑身发颤。
他外祖父,外祖母,他几个舅舅及舅母,甚至连他儿时好的哥哥弟弟,全命丧黄泉。
先前他还想着,若时机可以的话,他还会偷偷的瞧上他们几眼,亲眼看看曾经的亲人。哪又料到,那些亲人竟落得这般场!
“为何,圣上为何杀他们,他们究竟犯了何罪?”
改朝换代时,长平侯府上是未被牵连上吗,那究竟是犯了何忌讳,落得个这般惨烈结局?
他知回蜀后如何与他母亲说起,甚至知该该与她母亲说。
“圣意难测罢。”沈文初叹声,“大概,是牵扯到了党派、储位事罢,犯了上头忌讳。”
这也是他认为的,长平侯府最为可能犯的大罪。
“毕竟身为太母族,看似光鲜无比,实则危机伏,若分寸拿捏当,那……”
“太母族?”
木逢春错愕的抬头。
沈文初给他解释:“你先前备考,所以京中事我也未与你说过多。太的生母,就出自我恩师府上,也就是长平侯府。只是故去的早,这方没被封为后妃。”
木逢春直直睁着眼,忘了反应。
“逢春?怎么了逢春?”
木逢春猛了个觳觫,他伸手哆嗦的扯住他夫的袖,颤声问:“太的生母,是长平侯府的,哪位?”
沈文初虽知他为何这般反应,却还是回了他:“太生母,在长平侯府上,序齿为三。”
木逢春猛地栽倒一旁。
“逢春!”
沈文初焦急去扶他,木逢春呆傻似直了眼好半会,突然泪流满面。
“夫,我母亲,她,她……”
在此时,客栈突然想起一阵嘈杂声,与此同时响起的,是一楼掌柜的惊恐叫声:“你们是何人?”
外头的嘈杂惊扰了二楼三楼住宿的客人,无纷纷开来瞧看,可待一刻见了一群持着长刀的蒙面黑衣人凶神恶煞的上楼来,无尖叫着慌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