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上官婉情在心中腹诽,面上双手抱臂一本正经的低垂着脑袋,像是在思考,实际上她并没有为此多操心,相反,她很平静,也许是因为她足够的冷静,亦或是她已经被这些大大小小的麻烦冲击的麻木。
经历许多,她深刻的懂得,慌乱担忧不仅无济于事,反而可能乱上加乱,最好的应对措施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先说比较棘手的吧。”将垂下遮挡住视线的头发撩到耳后,头低着,垂着眼帘,让人看不出她的所思所想,单凭神情也观不出喜悲。
“女主角空缺,拍摄可能延期,我们得重新在找一个,”方姨眉头如同麻绳一般紧紧的拧在一起,说到这儿顿了顿,将目光锁定在上官婉情的身上:“可剧组已经安排好了,延期代表着会消耗大量的资金,我们的资金本身就已经很紧,经不起这么一直耗着。”
上官婉情平静的抬起头,美眸微动,整理思索着方姨的这段话,然后用肯定的语气反问道:“有人捣鬼?”
上官婉情能如此迅速的反应过来让方姨有些意外,但又在她的意料之中,沉重的点了点头说道:“下午一直没等来那个女演员,打电话给她,她说不签了,听木然说他接到一个想挖他的电话,因为他早早就来和你签约,而且这孩子也挺实诚的,所以就拒绝了,我想她是收了好处被人挖走了。”
“齐河?”上官婉情将目光移向方姨,恰好与她的目光相接。
方姨耸了耸肩:“我想是他。”在上官婉情摸搓下巴的时候又补了一句:“我说过他心眼小,”
“我心眼也不大。”睚眦必报是上官婉情的一贯作风,她想这一次她也不会例外:“会后悔的。”
方姨:“谁?”
“他们。”和我作对的人,上官婉情回答着方姨,心里默默的又接了一句,然后如同梦呓般喃喃自语道:“至少目前为之大多数是这样的,那些少数,我会让他们付出更大的代价。”
嘴唇一张一合没人能听见她说了什么,包括心事重重不太在状态的方姨,现在她满心忧虑那里还能听的进上官婉情的话,正所谓关心则乱,相比上官婉情这个名义上的老板,她对这工作室投注的心血更多,这儿对于她的意义也是不同的。一部失败的电影可以视作一个教训,但连想拍出一部电影都有重重阻碍,那工作室还有未来吗?
她想过齐河会报复,可没想到他的怨念会这么重,动这么大的干戈只为了毁上官婉情的前程,依她对齐河的了解,在没有整垮上官婉情之前他是不会停手的,虽然他自身在这个圈子里并没有什么话语权,但是他的人脉足以将上官婉情这只雏鸟压的死死,将刚刚起步的上官工作室就此止步。
她并不是畏惧,只是对工作室和上官婉情的未来感到担忧,现在只是撬演员,下一步他会做什么没人知道,迷雾中行走必定是步履维艰的。
面对直接将情绪直接印在脸上的方姨,上官婉情拍了拍方姨的肩膀,反而安慰起她:“相当天鹅的□□不好找,想当明星的人还不好找?女演员不只有她一个,也不是所有女演员也都与她一样,齐河这么做只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告诉我们他正盯着我们,让我们忌惮,他不可能把我们接下来想要录取的女演员都撬走。”
听着上官婉情轻缓地语调,方姨的眉头不自觉的渐渐的舒展,见有所成效的上官婉情将另一只也搭在了方姨的肩头:“我们不要太在意这些,因为在意了也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能做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方姨直视着上官婉情的毫不畏缩的眸子,黑的澄澈,给人以舒心放心的感觉,年逾半百的她竟然在一个瞬间对上官婉情有了信服的想法,这连她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自己的年岁比上官婉情可大了不止一轮,虽说她经常觉得上官婉情的想法偏成人化,也时常和她与大人的口吻说话,可在心底她还是将上官婉情当做一个未成年的孩子,现在上官婉情的冷静、言谈举止和处事让方姨不得不真正开始以成人的眼光来看待她。
“你说的对。”方姨的语气渐渐的平稳,认同的点了点头,看着上官婉情的眼神有些微妙:“是我太着急了,你很冷静。”
“与冷静无关,”上官婉情放下手,令人舒心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是我看事情的眼光比你们简单,其实有些事真的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复杂和糟糕。”
其实这是真正意义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方姨之所以慌张是因为她身陷其中,而上官婉情之所以看的透,是因为她完全将自己置身事外,就像她在处理与自己相关事物时总是毫无头绪。
“好吧,这件事并不算棘手。”上官婉情耸了耸肩一副轻松的姿态,仿佛像是松了一口气:“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想来第二件事也并不难对付。”
方姨努了努嘴:“第二件事我之所以觉得不那么棘手是因为我认为这件事可小可大。”
“别卖关子。”上官婉情挑眉。
“是你自己种下的因,现在网上上官婉情和柠檬茶被慢慢的关联在一起了,虽然一直有人怀疑两个人是一个人。”方姨瞟了一眼上官婉情:“但是最近你复出,有心人已经开始煽动舆论了,我暂时压下去了,可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我想和商量一下怎么解决。”
其实这件事对于上官婉情来说更棘手。
还真的是可大可小,往大了说可能将她顶到舆论的风口浪尖,受到诟病,在华夏中文网就此混不下去,说不定齐河还会在这档口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往小了说最多是被一些键盘党不痛不痒的骂一两句。
“解决?”上官婉情沉吟了片刻,最后无奈的摇了摇脑袋说道:“还能有什么办法,主动承认总比被动戳破要来的好,本身就是我自己种下的因,结什么样的果都得承担不是?”
方姨不确定的问了一句,这是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她还真没想到上官婉情会选择这个:“承认?要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