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吃颗糖就好了。”
然后含着一块糖往西院去,只见前方一片混乱,没看见秦孝玉。
秦承颂倒在,看她过来,脸色凝重的走过来:“你来做什么?”
默言就往屋里瞄,秦承颂却用身体拦住她:“回去,我能处理,不用你。”大风小说
他这语气,这态度,还真出了大事。
“我是医生,我能救人……”
“晚了。”秦承颂道。
“什么晚了?晚了是什么意思?”默言的心往下沉:“好好儿的,就在府里,怎么可能?”
“有人行凶,我过来时就没气了,流血过多。”秦承颂难过道。
他不想默言看,因为着实有点可怕。
“秦孝玉呢?他在哪儿?”
“他……我还没让人通知呢,想让仵作整理整理遗容,怕他受不住。”
默言道:“我不怕,看惯了的。”
“而且,或许能找到一点线索。”
在侯府行凶,秦承颂心情很糟糕,很快将院里所有的护院全都召集了,长顺正在一个一个训问,偏生西院的护院不是秦承颂的手下,当初是侯夫人划了这个院落给越夫人,只有两进,位置又偏,越夫人不高兴,但她主要目地是让秦孝玉认祖归宗,只要能回来,能给侯夫人添堵,稍住差点也没多大事,但院里的人,却不要侯府的,让秦孝玉自个儿在外头招了几个进来,下人也是,都是她自个儿的,免得自己住的地方都是侯夫人的眼线。
想法是没错的,但秦孝玉请来的这些人,到底不如秦承颂自个从军队里挑的,专业素养跟不上不说,也不够忠心。
如今越夫人出了事,这些人要么一问三不知,要么全都推得干干净净,一时无从查起。
越夫人平素待下人也不够宽宏,只老妈妈与她感情好,以前在外宅的人跟了几十年,进府时却卖得卖,散的散,来后重新买的,因为那些人太了解越夫人的过去,想重新开始,就不能再要,就换了批新的。
默言查看着越夫人的遗体,前一个时辰还同自己绊嘴使小性子的人,如今右侧后脑被砸扁了,脑浆都出来了,这样大的创伤,神仙也救不活,应该当时就断了生机。
凶手好狠,一击致命。
可他为何要对越夫人下手?
钝器伤,对方应该是……用一块大半截青砖,虽然还没找到凶器,但越夫人的头皮上粘了砖渣,默言小心的将砖渣刮下来细细查看,西院最近并未修缮,墙面平整,院子里也很干净,砖不是西院捡的,应该是凶手带进来的。
这个人应该突然出现在院子里,又突然出现在越夫人身后行凶的。
但西院院墙比东院不要高出两块砖的厚度,想要从外面翻墙进来,除非有极高的轻功,不会发出任何声响,不然,是会惊动护院或者仆人,西院的仆人有十个之多,不可能个个都能避开。
可问了这么久,却没有半点线索,一个个都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
事情发生还不到两刻钟,是越夫人身边的妈妈发现的,她很冷静,立即就派人禀报了秦承颂,秦承颂立即就把院里的所有人都控制住了,所以……
前几天下雨,地湿,院里虽然长了草,但越夫人躺下的地方却有一块是泥地,而砸人的砖是断截的,从伤口可以看出,是烧制的那种。
按道理,行凶时,伤口的血会喷溅到那人身上,但现在,几乎有能力行凶的人,都查过,并未找到半点血迹。
所以,秦承颂怀疑是外面的人。
可在忠义侯府来去自如,而不露半点痕迹,此人要么武功极高,要么……是只鬼。
长顺每个人都仔仔细细地询问和查验过了一遍,没发现可疑之人。
“不可能啊,这么高人强,翻跃进来而不惊动任何人,有这等功夫的,整个京城也没有几个。”
“没有几个是几个?”默言问道。
“祈家的三爷可算一个,再就是大爷,御林军胡统领算一个,再有就在军宫了,不在京城。”长顺道。
“祈家三爷不可能,没必要冒险进来杀死越夫人,于他没有半点好处。”长顺继续道。
“那大爷呢?”秦孝玉铁青着脸走了过来,他的脚步很沉,一步一步象是铐了脚链一样。
不过三刻时间,他象是变了一个人,眼睛通红,脸色发青,肢体僵硬,在极力控制着悲伤也愤怒。
默言道:“三公子,大爷不可能……”
“他为何不可能?从芜湖院到西院,悄无声息又能不让人发现,他是最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