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这个疯子。”默言大喝。
“疯子?”冷耀礼再次揪住默言的衣襟将她拎起:“你害死宁阳,害死我妹妹,你早就该死!”Μ。
“我没杀她。”默言身子重,衣领子难以承受身体的重量,后梗脖子差点勒断:“她自己作死,怨不得旁人。”
“去死吧。”冷耀礼将默言高高举起,只要轻轻一摔,默言就会流产,然后,他突然身子一僵,缓缓回头,然后一掌击去,春喜被震飞,身子如孤零的落叶飘起,又落下。
一口鲜血喷出。
冷耀礼看了眼腰间的匕首,一剑刺去,春喜捂住腹中的剑,不舍地看着默言:“小姐……保重。”
“春喜——”默言大恸,如果说,秦承颂是爱人,那春喜就是默言最亲的亲人,自顾家出逃,流落在外,无处可依无人现理会时,只有她陪在默言身边,再苦再难,她都不离不弃,自顾家出来,她带了两个丫头,另一个早逃了,只有春喜一直跟着,默言早将她当成姐妹和朋友。
默言向春喜跪爬过去,腹痛如绞,顾不得了,只希望还能救春喜一命:“别怕,我救你,我一定能救你。”
春喜无力地望着默言摇头:“小姐……别……别动。”
气息很虚弱。
冷耀礼猛地抽出长剑,血顿时喷涌而出,春喜瞪大眼睛,瞳孔在放大。
“春喜……”默言大急,有剑插在身上,能堵住血流,这一抽出,血狂涌,既便内腑没伤很深,也会血尽而亡。
“看不出,你们主仆还如此情深啊,那就成全你,一起下去陪我妹妹吧。”冷耀礼举起剑,对着默言的胸口刺下。
“住手。”顾老太爷拦在默言身前,剑,刺进了老人的胸膛。
“爷爷——”默言大哭,冷耀礼抽出剑又向她刺来,一柄刀飞来,他不得不回身抵挡,长顺攻势又快又狠,冷耀礼与他过招一时竟未占一点便宜。
默言躺在地上,大腿热流直涌,羊水破了,她知道,腹痛如绞,可她顾不得这么多,艰难地挽起衣袖,银箭,还有两枝。
“长顺——”
长顺很有默契偏开身子,箭射了过去,冷耀礼轻蔑地冷笑,长剑一挥,小箭挥落,但很快他便笑不出来了,连环箭,速度极快,饶是他武义高强,还是被小箭划破,手腕上只是划破一点皮,原本不在意,军人嘛,这点伤不值一提,可是,全身僵硬,直挺挺倒下。
长顺不只一个人,他带了来了一队人,很快便解决掉了殿里的叛军,大臣们得了自由。
“太医,太医……”
默言泪如雨下,她恨自己为何这个时候动胎气,恨自己空有一身医术却无力救人,这种无力感,无助感,让她伤心欲绝。
“救救我爷爷,救救他,救救春喜,救救春喜。”
长顺这才看到倒在血泊里的春喜,他颤抖着去探春喜的气息,人没了,一个时辰前还是个鲜活明媚的女孩儿啊。
最先赶来的是严太医。
“秦夫人,你……你流产了。”
“快,救我祖父。”默言指着顾老太爷。
“快,快送进内殿。”严太医没理她,命人将默言抬起,她裙子已经全染了血,再不处理,会有生命危险,孩子保不住不说,大人也可能没命。
默言着急顾老太医,老太医一直看着她,眼神中全是心痛与鼓励:“默默放心,爷爷……撑得住,爷爷会……咳咳……活着等你,爷爷还要看曾外孙。”
默言泪流不止,腹痛一阵阵加急,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而另一边,太子把皇帝关在暗殿里,萧贵妃与冷盛诩都被绑着,太子用剑指着萧贵妃:“就是你,母后因为你这个妖妇一辈子活在妒嫉与痛苦中,如果没有你,她定是个贤惠大气的皇后,她定然能看到我登基,能成为最幸福的太后。”
萧贵妃鄙夷地冷笑:“皇上还在呢,你就想要登基了?果然早主包藏祸心预谋篡位。”
太子甩手给贵妃一耳光:“妖妇,还有顾默言那个贱妇,你勾结她逼死了我母后,逼死了太子妃、”
萧贵妃脸色一变:“你把默言怎么了?她还是个孕妇啊。”
“本太子不打女人,不过,耀礼就不一定了,他一直要替宁阳报仇,估计这会子,那个贱妇已经一尸两命了吧。”
贵妃大怒,一头撞去,太子被撞了个趔趄,气得一脚踹去。
“你还是男人吗?”冷盛诩心痛之极,拼命挪过去拦在贵妃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