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言心虚气喘,大着肚子是真的很不方便呀。
“小伙子,能不能慢点。”
默言不肯走了,支着腰喘气。
“你……”冷盛昱压着脾气,心急却没法子,她又胖了,白白胖胖眼波盈盈,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就算胖了也这么可爱,这么……好看。
“好些了吗?”他抬手轻轻拍默言的背。
默言的腿还有点抽筋,春喜正为她揉捏。
“爷,您饶了小妇人吧,真的走不动啊。”
“要命的事。”
默言瞪大眼睛,能让冷盛音如此忧心上火的人……
“谁?娘娘?”
“别问了,来人,抬轿来。”
有轿坐不坐白不坐,默言是真不想走了,小腿肿胀难受,又抽筋,肚子重,整个人是向后仰着才能走,腰也痛啊。
贵妃昏迷着,穴道被点,一个姿式保持了很久,太医担心,请秦承颂解开穴道。
穴道开了后,伤处又开始流血,皇帝抱住贵妃哭得跟个孩子似的。
“废物,你们这群废物。”指着太医骂。
太医们包括严太医在内都战战兢兢不敢做声。
轿子把人抬到府外,冷盛昱亲自扶默言上车,忠义侯府去皇宫的直线距离其实不远,但隔了几个大户人家的宅院,那就远了,得绕着走。
冷盛昱将默言请上早准备好的马车,亲自赶车,一扬鞭,急弛而去。
默言坐着轿进的宫,一路上冷盛昱守在轿旁,宫人见了大奇,不知轿中是何等人物,有本事让诩亲王亲自护送。
到了春禧宫,秦承颂正站在殿外,一见冷盛昱果然把人请来了,又心疼又无奈,过来扶住:“吃得消吗?”
默言瞅见他衣袍下一抹血色,心下一慌:“怎么了?娘娘?”
“若不是她,本王又怎舍得让你如此辛苦。”冷盛昱道。
秦承颂撇了他一眼:“算你有良心。”
“是用爬的吗?这么久了,人怎么还没来?”皇帝焦躁地吼着,太医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出,一抬头见默言进来了,惊喜之下,瞅见她挺着大肚子,心里五味杂陈,若今日这位小娘子真救了贵妃,太医院的的脸不用留在脸上了,取下挂墙角吧。
默言看着床上面无血色的贵妃急急往前,脚下一滑,秦承颂及时扶住,垂眸,脚下是还未干涸的血迹。
顿时心往下沉,娘娘那么坚强又通透的人,怎么会到自杀的地步?
默言在探脉,看她脸色沉重,急了:“快想法子给她止血啊,再这么流下去……”
默言自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白瓷瓶子,瓶子里竟装着几条恶主的黑虫子。
“顾娘子这是要做什么?”严太医问。
默言道:“自然是要止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