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车!”
谢庭树闭上眼睛,缓缓说:“我告诉你地址,在滑州明港租界……三年前轮船送去,我忙着顾不上去见她,也是愧于面对,但安排亲信人手每年回报都是平安。”
“谢谢合作。”
车子一转,牵着军警车队追击绕了一圈,倒退回到剧院,侧向一横,堵在门口。
纪伦抓住谢庭树的脖子,拖着他进了剧院,见这明显是要撕票,追上来的军警都是急了,下车之后涌过来大喊:“你敢杀了少将,必遭报复!天涯海角都不得安宁——”
“让他来。”
砰——
一枪打在腿上,谢庭树扑在缺口处不远的地面上,月光照着这个将军摔倒的狼狈身体,看着纪伦身影走远,大喊:“到我这里为止吧……你的复仇已经牵连了太多无辜的人。”
“小海伦,去告诉他道理。”
“是,老师。”小海伦转过来,用力踢了他一脚,又一脚。
谢庭树狼狈躲闪着:“小姑娘……我不认识你,你是什么人?”
“你的,实验品。”
谢庭树呆了呆,纪伦缓缓说:“你连小孩子的道理都不如。”
“给你。”小海伦塞给谢庭树一个东西,对他摇了摇手里的银色拉环,快步跑开:“礼物。”
将军低首看,那是礼物……一枚手雷。
“轰!”一团火焰炸开。
爆炸,火光没有惨叫,曲清歌摘下软帽,忧伤旋律中,火光熊熊燃烧亮光映照了外面军警的难以置信神情。
“他真的杀了将军——”
“不怕追杀他到天涯海角么……”
“丧心病狂!”
“魔鬼!”
“为将军报仇!”
轰隆隆隆!
剧院门外,马蹄声轰鸣如暴雷滚过夜空,半个骑兵连收拢安抚四处逃窜军马,恢复了炸营前秩序,冲了过来,钢铁胸甲在月光下闪动着熠熠光辉,犹如一排钢铁的幕墙……人类战争历史进程中的最强骑兵。
…………
在胸甲骑兵们抽出了骑枪马刀,在各个缺口冲进剧场时,都是错愕。
原本是剧场,这时面对的是纵横交错的小镇街巷,还有黑暗中雾气涌现,一个个古典盔甲的士兵走出来,列阵,举起了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