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愣了下。
看到地毯窗帘被换掉后,她其实就模模糊糊的察觉到了什么,但因为自始至终都没在房间里找到半点血迹,就又觉得可能是她想多了。
毕竟这个男人最不缺的就是钱,一天换一套窗帘跟地毯都随他开心。
路西法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就把昨天在千里卧室里发生的血淋淋的一幕给遮掩了过去。
搭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微微蜷曲,好一会儿,她才哑声追问:“那你知不知道那几个男人到底碰没碰我?”
“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看阿司今天的心情,应该是没碰到你。”
“……”
月牙闭了闭眼,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
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松口气,明明,给苏祭司睡跟给别的男人睡,对她而言应该都没有区别的。
“我听说……”
路西法轻笑一声,又不疾不徐的补充:“昨天阿司跟苏姨闹的很僵,倒是看不出来你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让一向对苏姨敬重有加的阿司完完全全的变了个样子。”
他这话像是只是在单纯的调侃她,又像是……在故意撮合她跟苏祭司。
月牙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低头喝着,没说话。
与其说是不说话,倒不如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不再说话,路西法也懒得再说,专心致志的打着他的高尔夫球,不一会儿,远远的就看到路西斯扶着洛欢从后院慢慢的走了过来。
月牙对路西斯的印象基本上就停留在纨绔子弟的标准上,年轻,张狂,目中无人,这样小心翼翼的照顾一个人的模样看进眼里,又忽然让她觉得很陌生。
爱情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真的可以让一个人脱胎换骨。
洛欢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边走一边抽噎着,不停的在说着什么,路西斯一张英俊的脸始终都紧绷着,没搭话,只是不停的用手中的手帕帮她擦拭眼泪。
路西法眯眸看了眼,扯扯唇角。
他的傻弟弟,最好别被那个女人给洗脑了,否则昨天那几具男人的尸体,恐怕就是他的明天了。
他们看到了她,洛欢跟路西斯也很快发现了他们,洛欢很快停下了脚步,双目含泪,愤愤的瞪着她好一会儿,忽然转身就往回走。
她走的很快,大概是扯到了腿上的伤口,痛的停了下来。
路西斯随即俯下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月牙呆了下,茶杯险些话落指间。
愕然看向路西法:“这里到处都是苏祭司的人,他这么公然用公主抱的姿势抱洛欢,就不怕被苏祭司知道了不高兴?”
路西法意味深长的扫她一眼:“这话说的……阿司这两天动不动就进你卧室,天亮才出来,可不要告诉我你们只是在盖棉被纯聊天。”
月牙:“……”
静默了一会儿,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路西法走过去,随手将高尔夫球杆放到一边,划开手机接听:“嗯,我在听,你说。”
听了几秒钟后,他脸色渐渐的就有些不大好,低头看了月牙一眼,随即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他这一眼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月牙盯着他匆匆离开的身影,皱了皱眉。
千里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双手捧着一只白白嫩嫩的小兔子,献宝贝似的捧给她看。
她俯下身,一手摸了摸小兔子柔软的小耳朵,笑眯眯的夸她:“千里好棒,麻麻都抓不到小兔子,千里这么快就抓……”
话还没说完,千里就被人给抱了起来。
女佣微微颔首,礼貌又疏离的开口解释:“boss要我带大小姐回卧室去午睡。”
说完也不等她的回答,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