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关颖给戴青打电话,难道是认为戴青知道蓝草那丫头失忆的原因吗?
怎么可能呢?夜殇和范冰晶要对蓝草那丫头下手,是不可能提前跟戴青商量,或者让戴青知道的,毕竟戴青一直反对范冰晶和夜殇这对母子欺骗蓝草这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女孩儿,冲着这一点,那对母子肯定会避开戴青去谋划他们想要做的事。
不过,明知道夜殇和蓝草的孩子也在她这里,范冰晶到现在居然还没有动静,也真够沉得住气的。
如今,黑羽飞和蓝草的婚礼就要举行了,一旦他们成为了法律意义上的夫妻,那么蓝草和夜殇的孩子也就成为了黑羽飞的女儿,范冰晶和夜殇这对母子真的会任由事态这么发展下去吗?
欧阳清风对此很怀疑。
不过刚做完手术的她,还不能高强度的用脑,往往在思索一些头疼的问题时,她的脑袋就真的疼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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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现在,头上伤口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
另一边,葛柒带着伯恩到了夜殇指定的地方,在那里,他们见到了夜殇之外,还见到了两个让他们感觉到意外的人,
那就是范冰晶和戴青。
范冰晶坐在沙发上优雅的品茶,而夜殇和戴青则站在阳台外面谈话,透过玻璃门,两人看起来神情凝重,也不知道在谈什么。
‘怎么?葛柒,你看到我们两个同时出现在这里,你很惊讶吗?’坐在沙发上的范冰晶,笑望着一进门就愣住了的葛柒。
随后,她带笑的目光在看向伯恩的时候冷了下来,淡淡的问,“伯恩,你怎么也来了?”
伯恩走向范冰晶,一脸的歉意,“冰晶夫人,对不起,我要向您道歉,我之前在绝杀岛的时候不该私闯禁地,我……”
欧阳清风笑着打断他,“伯恩,过去的事情暂且不说,我今天让葛柒把你带过来是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请你帮忙的,我知道你现在很忙,忙着给欧阳清风治病,不好意思啊,贸然请你跑到这里来见我,让你辛苦了。”
她对自己这么客气,倒是让伯恩受宠若惊,“冰晶夫人,您有事情就交代我去做就好,不需要这么客气的。”
范冰晶放下手里的茶杯,招呼伯恩坐到她对面。
伯恩走过去坐下,范冰晶见葛柒进门就想玩阳台去,于是开口喊他,“葛柒,你也坐过来,这件事你也需要听一下,并且参与其中。”
“我也要参与其中?”葛柒挑了挑眉,故作困惑的问,“冰晶夫人,这不太合适吧?伯恩博士的医术比我好,这是公认的,既然你请他帮忙,那我参与进去又能做什么?”
闻言,范冰晶玩味的笑了,‘呵呵,葛柒,你的语气怎么这么酸啊?你们师徒还没有和好吗?都一起合作成功给欧阳清风做了手术了,你们就算之前有什么不愉快,冲着这份合作的默契,你们师徒也早该和解了吧?伯恩,难道你还没有原谅葛柒这个不懂尊敬师长的学生?’
伯恩摆摆手,解释道,“不,我可不敢奢望葛柒能原谅我,但他却还是原谅我了,这反而让我很羞愧。”
范冰晶不以为然,“伯恩博士,你太维护葛柒这个学生了,作为他的老师,他不知道事实的真相就胡乱的对你各种猜疑,本来就是他不对,应该是他求得你原谅才对,你何来的羞愧呢?”
“的确是我曾经做过一些让我羞愧的事,我无颜面对自己引以为傲的学生,所以葛柒就算是不原谅我,我也能理解。”伯恩谦逊的说道。
听着两人对自己的揶揄,葛柒笑了,‘冰晶阿姨,你这是在跟伯恩博士说的什么话呢,你刚才不是说,今天把我们两个叫到这里来,不是要听过去的事的吗?对了,你刚才不是说有事情要请伯恩博士帮忙吗?是什么事情啊?’
伯恩也跟着附和,“对啊,是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冰晶夫人,您尽管说。”
欧阳清风满意的点点头,“好,那我真的不客气了啊,伯恩,你听好了,我要请你帮忙的是,就是发挥你起死回生的技术,将一个脑死亡多年的人救醒,就这么一件事,你会帮我的吧?毕竟,你都帮忙把一个感染某种病毒而休眠了多年女孩子救醒了,那么你应该也能把一个脑死亡多年的人救醒,你一定可以的,对吧,伯恩博士?”
“脑死亡的人?”伯恩和葛柒面面相觑,不懂欧阳清风说的是谁。
这时,夜殇和戴青从阳台进来,听到了葛柒的话之后,夜殇冷着脸,“妈,你在跟他们说什么呢?什么脑死亡的人?你胡说什么呢?”
“我胡说?”范冰晶轻哼了一声,她看向走过来的夜殇,“儿子,你真的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让葛柒把伯恩带到这里来,不就是想让他把你找到的那个据说已经是脑死亡状态多年的人给救醒吗?这有什么好隐瞒的?你别以为我在绝杀岛,而你在凤凰岛做的事情我就一点都不知道了吗。殇儿,你不要以为你妈妈我经历了坠机事故之后,就被吓得躲在绝杀岛上一直疗养下去,那是不可能的,只要我们的计划尚未完成,我就得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免你走错方向,让我们多年的努力付之一炬。”
范冰晶说到最后的语气很严肃,神情也跟着严肃起来,
看着她这个表情,葛柒就知道她肯定对夜殇近些日子做的某些事情很不满,不然她不会突然出现在凤凰岛的。
想必夜殇看到范冰晶和戴青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也是很意外的,毕竟范冰晶和戴青离开绝杀岛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有人汇报给他,那就说明范冰晶突然带着戴青出现在凤凰岛,并不是闲来无事只是来看望他这个儿子的。
那么范冰晶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呢?葛柒也在寻找这个答案。
听了范冰晶对夜殇说的那番话,戴青听不下去了,沉声呵斥,“冰晶,你跟殇儿说的这是什么话?大家都是一家人,可你这哪里像是一个母亲对儿子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