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再到我的陵前,
带一壶酒,抱着我的墓碑,一边哭一边跟我说话,倾诉他的难处。”
剑圣闻言,似乎是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随后点点头。
郑凡看了一眼天天,
道;
“没撕破脸,大家就都还珍惜着,我和姬老六早就达成了默契,这一代,我们俩要做的,就是将乾楚平灭,再将那些小国敢称孤道寡的,也都一股脑地荡平,再造一个诸夏一统;
所以,骨子里、本质上,大家都心照不宣了,但面子上,还得玩儿一出含情脉脉。
倒不是为了演戏给天下人看,而是既然知道彼此无法改变,也不可能强行干预,都互相被对方胁迫着;
既然反抗不得,那就选个舒服点的姿势吧。”
天天眨了眨眼;
剑婢俏脸泛红;
王爷在清空好的棋盘上,于中央位置再落一子;
子落棋盘,带响,清脆;
明明下的是五子棋,却硬生生地下出了“天地大同”的感觉。
王爷很喜欢这种调调,
继续道:
“到底是兄弟家的孩子,搁我这里养,除了吃喝不落,做人的规矩,也得教一教,好歹搁我眼前也有阵子,‘干爹’‘干爹’地喊着,虽然我没往心里去,但好歹混了个眼熟。
他爷爷当初对自己的儿子是怎么用的,
老三送出去被我废了,就图一个让靖南王消消气;
在湖心亭关了几年,好不容易放出来,又来了一出死得其所。
别看姬老六对他爹那是一肚子脾气,但他坐那个位置上后,本就肖父的他,怕是也快和他爹差不离了。
区别在于,他可能不会愿意真拿自己的儿子当小鸡儿,说宰喝汤就喝汤吃肉就吃肉,但这小子要是脑子里再有什么‘民族大义’,姬老六要是发现了,为了他家的天下,为了大燕的一统与未来,差不离是个终生圈禁。”
剑圣笑道:“还小嘛不是。”
郑凡摇摇头,道:
“他不一样,他是国本,这世上能教他做人做事的,也就我和他老子俩人而已。
再说了,
太子,
未来的皇帝,
寻常孩子上房揭瓦无非是下雨天家里漏个雨打湿两床被,他可是会捅破这片天的。
唉……”
郑凡伸手,招了招。
天天会意,主动上前,让爹摸着自己的脑袋。
“还是我家天天乖巧。”
天天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郑凡知道,这孩子打小儿心里就明白,但能藏得住事儿。
“爹,弟弟比我小哩。”天天还在为太子说话。
“当他爹坐上龙椅的那天起,他就算还在吃奶,也已经比世上九成九的人,都大了。”
郑凡伸手掐了掐天天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