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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胖了。”
刚从紫霞宫出来的韩亗韩相公,回到自己的居住之所时,对站在自己面前的赵牧勾说道。
“胖了?”
赵牧勾愣了一下,随即醒悟过来,这意思是,浮肿了。
“是啊,国家遭此大难,上京城破,中枢损毁,老夫原本最担心的,就是官家的龙体。
这大乾,毕竟是官家的,无论如何,只要官家还能挺住,我大乾,就能挺住。”
赵牧勾点点头,道;“官家,就是我大乾现在的希望。”
爷孙俩,
目光交汇,
嘴角都带着轻微的弧度。
这里是紫霞宫,是上京城外皇室的避暑山庄,禁军已经收复了上京城,但官家行辕并未回到上京里面。
因为,
根本就没法看了。
这座雄伟的都城,这富丽堂皇的皇宫,威严的太庙,眼下,都满目疮痍。
不过,紫霞宫毕竟是紫霞宫,不是先前爷孙二人所在的军营。
在这个极为微妙的时刻,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足以让这位已经处于情绪紧绷状态下的官家,做出不符合其以前常性的举动。
不出意外,这间屋子外头,必然有银甲卫的耳目。
“世子殿下,接下来打算如何?”
“我……我不知道。”赵牧勾说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这句话,并非是刻意卖傻。
留下?
伺候官家,亦或者帮忙收整流民,再整顿上京?
你是何居心!
回去,回自己的瑞王府;那么,上京都这样子了,你急急忙忙回去,又是何居心?
很多时候问题的本质,不是在于你做了什么,而是上位者对你的猜忌,到底有没有过那一条线。
“留下吧。”韩亗说道,“今日见官家时,官家还提到了你,说瑞王府,是忠于大乾的。”
说着,韩亗将茶杯盖子拿起来,放在了一侧。
“留下来,尽一尽宗室藩王的义务,当年太祖皇帝分封藩王时,藩王的作用,本就是护持社稷,咳咳咳……”
韩亗咳嗽了一阵,又将茶杯,拿到了茶杯盖的旁边。
赵牧勾明白了意思,
自己,
要寻求留下,
同时,要让自己的父王,也来上京。
而父王已经卧病在床几年了,哪可能这般颠沛迁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