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凡摇摇头,道:
“因为楚国距离咱们老家近,我们无论做什么,都得优先去削弱楚国。”
“主上英明,但……”
“但什么?”
“属下担心,如果破天荒的,乾楚两国这次真的毫无间隙地地持续了联合,想要在梁地和我军周旋到底呢?”
“那就是……兑子儿呗。”
平西王笑得很轻松,
“我就将这次带来的兵马,全都兑子儿在这里,且看看乾楚那边会不会跟。
楚国谢家,是最后一柱国;
乾人这几年好不容易才编练出这几支能上得了台面的新军。
咱们呢,
自家的根本还在晋东待着呢不是?”
“主上真这般想?”
瞎子倒是乐见其成这种消耗燕国军事实力间接壮大自身的做法的,但很显然,他清楚自家主上心里还是有某种“大燕情节”的。
“开弓没有回头箭。”
郑凡伸了个懒腰,
“我只能迫使自己这般去想,到时候落子时,我就能更从容一些,赌桌上,气势其实是很重要的。”
既然心态上无法做到真正的“冷血”,那就给自己进行“洗脑”。
瞎子点点头:“属下明白了,主上可以再歇息一会儿,待会儿要参加那位赵国太子的登基大典,也要宣告天下,您收了他做义子。”
“我知道了。”
“属下告退。”
瞎子笑着退下了,没多久,赵国王后端着早食走了进来。
王后不年轻了,但体态很丰腴,属于那种典型的美淑女;
扪心自问,挺好看;
昨晚,她曾领着两位赵王的王妃想要留下来侍寝,被郑凡拒绝了。
今早又来了;
“早食放下吧,你走吧。”
“是,王爷。”
王后下去了;
郑凡自觉自个儿不是什么柳下惠,但家里俩妻子正大着肚子,他再出来瞎搞,实在是过不去道德上的坎儿。
再者,他又比较念旧情,真发生了什么,按照自己的习惯,肯定又得将她带回家,罢了,不添那个麻烦了。
随即,平西王没用王后端进来的早食,而是让刘大虎给自己寻了份军中的早食给自己吃了。
吃罢早食,又练了一会儿刀,见时辰差不多了,在刘大虎和郑蛮的服侍下穿上甲胄,上朝。
明明是刚刚“国破家亡”,
但朝堂上却有一种过大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