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孩子看、给孩子看!”
润夜直摇头叹气,他从药房拿出干净的棉布,裁剪成一小块,撒上一些三七粉,卷成一个棉布卷,而后蹲在孩子面前。
“来,把手放下去。”
润夜温柔的让朱宝儿抬起头,而后将棉布卷塞了进去。棉布卷有些大,朱宝儿又哭了。
刘氏赶紧在旁边哄,眼中对润夜极为不满。
“你怎么做大夫的?怎么刚才不哭,现在却哭了?”
润夜懒得和病人吵,处理完朱宝儿,赶紧凑到马氏身边,隔着马氏的袖子摸了摸。
“你这不是断了,只是脱臼了。把衣服脱了,我给你安上。”
“啊?”
马氏听到这里犯了难,朱金蝉是个保守的人,也急了。
“你算是什么大夫?怎么接骨还要人脱衣服?”
润夜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我是出家人,见过的病患成千上万。接骨就是要脱衣服,不然我怎么治?”
“哎呀,疼死我了!哎呀!”
马氏疼得大汗淋漓,用另一只手扯下来左胳膊的袖子。
“大夫,你救救我吧。我快要疼死了。”
润夜从药柜中拿出药膏,抹在手上,而后顺着马氏的骨头,摸索一番。
这一举动使朱金蝉非常不开心,再加上今天憋了一肚子火,狠狠地踹了润夜一脚。
“狗杂种,你乱摸什么呢?穿上衣服,我们不治了!”
马氏听到这里,是真的哭了。
她对着朱金蝉怒吼道:“你犯什么神经呢?你不推我至于到这里来吗?大夫求求你,我什么都没看见!我给你立个长寿牌位,天天拜您啊!”
润夜叹了口气,他再摸了摸马氏的骨窝,确定了位置之后,终于一口气安了回去。
只听见“咔嚓”一声响,马氏的胳膊恢复原状了。
“我不需要什么长寿牌位,希望你们家能讲点道理。”
说着,他找出药房的酒坛子,斟出来二两药酒灌在小瓶子里,而后递给马氏。
马氏抽噎这,将这瓶药酒紧紧地捏在手里,捂到胸口。
“这个药酒一日三次,抹在疼的地方,而后多按摩几次。”
说着,他走到刘氏身边,冷冷得问:“这孩子白天吃什么了?”
“金蝉,问你呢!”刘氏怒喝道。
朱金蝉像是放了气的河豚,赶紧说:“桂圆、红枣。”
“这孩子才几岁,就吃这些温补?吃了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