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既然前辈是受秋水应邀而来的,那这左相府里,前辈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前辈尽管开口就是。”
阴鬼默默颔首,此人目光清澈,神情诚恳,开口留人间没有丝毫的犹豫,对他这一山野莽夫也没有任何一点瞧不起的样子:“不必麻烦了,老夫没有那么挑剔,随便就好。”他只对吃和制药挑剔点。
摄政王府
“想不到王爷这次出门会遇到这么多的事。”流经再听完戴云天把他们路上所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后,感慨的开口。
“习惯了”
想要他性命的人何其多,被议论的主人漠不关心的出声。
此时,流经东方宇等人都聚集在夜漓的书房里,各自说着最近所发生的事。
“你们说,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轻而易举就能追踪到阿漓的行踪,还不让我们的人发现?”对这一点他很是猜不出,东方宇说出心里的疑点。
夜漓的桌案上堆放着厚厚一叠的书信,听到几人的话,连头也没抬一下:“这是你负责要查清的事。”他都不清楚,他们又怎么会知道。
“知道,我这不正在查吗?”东方宇苦着一张俊郎的脸,近几日他一直都窝在暗幽阁里,是哪都没有去,还不就是为了查清他这一连两次遇袭的事。
“看来,我们这次是遇到劲敌了!”戴云天淡淡出声。
流经认同他的话:“嗯!我也是这样觉得,现在的情况是,敌在暗,我们在明,以后行事,我们还是小心谨慎点好。”
夜漓抬头瞧了瞧窗外的天色,放下手里未处理完的信封,对几人果断的开口:“宇,你继续查幕后之人,流经,你写封信通知廖天机,让他回来一趟,就说本王有事找他商谈,云天,你就照着秋儿给你的配方多制一些药出来,有备无患。”
“是,王爷。”天机盟专门负责一些暗杀行动,不知廖天机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给他们。
“好,线索嘛,我已经查出一点头绪来了,再给我一点时间,相信要不了多久,幕后之人是谁,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到时他们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戴云天回想他们那日出了天山再度遭遇黑衣人行刺事,白秋水用来对付那些黑衣忍者的药物,不禁有些想笑,那么绝的招,她是怎么想出来的。多亏她的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总算了解为何阿漓他们上次会弄得那么狼狈,不仅夏荷坠崖,还人人负伤,就连武功深不可测的夜漓也没有幸免,被划伤了几剑。暗幽阁出来的人他是真的,不敢说能以一敌百,一个打十个那绝不在话下,是轻而易举的事。
夜漓站起身,拢拢衣服:“我到相府去一趟,你们三个是打算散了还是继续?”
“我们想一起去,行不行?”东方宇开口,他好久没有吃到白秋水做的菜了,翡翠楼的东西是好吃,可跟她的手艺一比,那味道还是差了点。他这个时辰去,肯定是去蹭饭的,他也想去蹭。
夜漓拢衣服的动作未停留,抬眸直觑三人:“今晚不行,改日。”由今天开始,他要教秋儿修习踏云步,他们在,不知道又要闹到什么时候,太晚了会耽误秋儿休息。
“为什么今晚不行?”他师傅都还在相府呢!
要说这老头真是不够义气,自己一个人住在相府天天都能吃上白秋水做的饭菜。让他住进他家他不愿意,阿漓让他住王府他也不愿意。
“不行就是不行,散了!”说完就拂袖离书房,无视身后传来的抗议声。
深夜
咔吧一声,门栓被人翘掉,虽然声音很轻,可是还是惊醒了床上睡着的人。床榻之人猛的睁开眼睛,望向被撬开的房门双眼涌现杀意,翻身跃起,迅速抽出床头挂着的剑对着来人就刺去,没有丝毫的停顿。
戴云天被流经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忙侧身避开他刺向自己的剑,快速伸出右手,一把握住他持剑的手腕,低喝:“流经,是我!”
他这是要谋杀亲夫吗?他好不容才忙完配药的事,心想:白日两人都有些忙,没有单独说过一句亲密的话。在把夜漓交给他的任务完成后,走出药房的那一刻,双脚不由自主的就来了这里。没成想,他刚推房开门,还没来得及适应房里的黑暗,就看见一道银光一晃而过,接着就是流经拿着剑朝他刺过来。
流经听见来人熟悉的声音,停止挣扎反抗,抽出手臂,皱眉:“你怎么现在来了?”
生更半夜的他不回房休息,跑到他房间里做什么?流经走到桌前点燃蜡烛,漆黑的房间顿时一片昏亮。
“哦!我把药配好了,累了一个下午,总算完成了。”坐下后,甩甩胳膊,扭了扭脖颈。
“既然累,为何不早点回房休息?”
听到流经关心自己的话语,戴云天俊眉微扬,眼里闪过笑意。抬臂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将他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我这不是就回来准备休息了!谁曾想,我刚一迈进房,你就拿着剑朝我刺过来,要不是我反应及时,这儿可就多了一个窟窿了。”指指自己的胸膛。
流经瞅了瞅他的心口窝,旋身坐在左边的凳子上。他又不是女子,他怎么可以让自己坐在他腿上,这个动作对他来说太暧昧:“我没想到都这么晚了,你还会过来。”
他其实是想说,他的房间在隔壁,不在这儿。前段时间王爷和东方宇都不在府里,他可以住在他这。现在不一样了,王爷他们都已经回来了,他该回自己的房间去,再和他住一屋,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戴云天认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他最清楚不过了。他不是没想到这么晚了自己还会来找他,而是压根心里就巴不得他不来。不是说流经讨厌他,而是因为阿漓和宇回来,他不好意思再和他住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