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耐受程度是有限制的,接受过训练的人可能会坚持的更久一点。但也只是更久一点罢了。
凌晨知道这种穷凶恶极的歹徒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所以逼供的时候一点也不手软。
你要问一个条子为什么这么狠?这合规矩吗?
那是你没见过毒贩子究竟有多残忍。他们杀害警察的时候一点也不会有心理负担。
凌晨动刀子外加语言压迫,女人终于扛不住招了:“我就是乌鸦,我有个后勤团队,他们……郊区汽车旅馆022号房……”
凌晨起身清理痕迹,出门找伴舞特警进来。
一听抓住了乌鸦,八个特警提着枪一股脑的就围了上来,这一进来险些就没吐出来,乌鸦倒在血泊中,全身上下看上去就没有一处好的。
凌晨双手抱头跪在地上:“她想杀我,被我反杀了。乌鸦的团队在郊区汽车旅馆022号房,带人过去抄了。另外李警官应该没事,叫救护车进场吧!”
这现在还怎么搞?
几个特勤面面相觑,终于有人呼叫了接待中心,很快,救护车,特警队的人过来清场。
……
“你打断了人三十六根骨头,拔掉了两颗牙齿,左侧眼球视网膜脱落只剩感光细胞,导致永久性失明。外加右侧大腿贯穿伤,你……避开了她的大动脉但对骨骼造成了永久性的损伤。就算康复,王香香以后恐怕也得落个二级伤残。”
警局审讯室,李嫣然把报告单丢给凌晨,语气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她是应该感谢他的,要不是凌晨,自己别说破案,被乌鸦这么如同过无人之境的摆上一道自己的警察生涯也算是毁了。
按道理说,凌晨作为受害人自卫反击没毛病。可丫的手段也实在是出乎了她的意料,这种身手,心智,如果拿去干坏事,绝对是悍匪级别的存在。
乌鸦的事儿还没了,李嫣然就开始琢磨着要不要盯着凌晨。这人,有祸国殃民的潜质!
凌晨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儿:“王香香……查过底细吗?”
卧槽,老娘在说你把人都快打残了,你听话有没有重点?
看李嫣然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凌晨反倒很困惑:“我做错了什么吗?”
好吧,还真没有。
现场有逼供的痕迹,但没有直接证据,如果非要吹毛求疵,凌晨顶多是防卫过当。这种罪名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具备威慑性。
算了!不爽归不爽,李嫣然还是回答了问题。
“C市孤儿,成年后离开孤儿院,在餐厅打工期间后来被某个大富豪看上,出国过一段时间,我们认为她接受训练成为乌鸦差不多就是那段时间。”
差不多……
警察从来不用差不多这个时间,换言之,李嫣然并没有撬开王香香的嘴。
这倒是凌晨疏忽了,王香香被带走之后就陷入了昏迷,现在还没醒来,警察自然没有功夫去录口供。
“汽车旅馆的人呢?”
“人去楼空,什么都没留下。”
“那就是真有个团队。”凌晨暗暗思索,那么,王香香是这个团队的灵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