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啊,你这是咋了?”
“你怎么如此憔悴,让人看了就心疼啊。”任许之坐在床畔,用袖子抹着眼泪。
穆交:“你挡我光了。”让我再好好看看这细腻、Q弹、顺滑、香醇的面。
指不定就是最后一顿了。
任许之刚刚酝酿的情绪,被打断,只能站起身来往旁边挪了挪,又坐下。
时皓:他屁股咋这么沉。
站一边能死吗?
他都看到床旁边支撑的木板变形了,生怕再用点劲儿把床压塌了,摔着主子。
“姑爷啊,你这是咋了?这是生了什么病啊?”
此时的穆交全身无力,就连举着碗筷都很难。
他自认为真如老大夫所提及,怕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他只想好好吃完最后一顿饭,然后安静的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他还要写嘱托,还要为两个孩子打算。
这任氏之父,怎么偏偏在这时来打扰他。
他们来此四年有余,期间无论大小事,都不曾来探望。
眼下非年非节的。。。。。。
呵呵,用脚丫子想,也知道对方是被谁派来做什么的!
时日本就不多,哪里还有闲心应对他!
他都快死了还怕个什么!
并未收敛厌烦之色,“其一,吾妻乃大理寺少卿蔡钟侄女,正四品蔡少卿才是岳丈大人。虽蔡氏已故,但吾至今未曾续弦。任大人的姑爷一称,实不敢当。咳咳咳咳。”
“姑。。。。。。”
“其二,虽任大人思女心切,只是任氏乃是妾室,如今我即便落魄也依然是将军府的少将军!而将军府也有将军府的规矩!非年非节非丧,任大人此时前来父女团聚怕是不妥。我也非无情之人,容不下你二人见上一面,只是如今这面也见了,饭也吃了,再继续流下去就是坏了规矩了。”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费了好些气力。
特别是连吐带泻了一宿,又饿了半日,体力实在少的厉害。
穆交闭了闭眼睛,压下眼前星光点点。
“其三,如今我远离朝堂,虽不知任大人官从几品,未经准许入我室内,这是瞧不起我穆交?还是居心几何?”
将军府少将军,即便落魄,也容不得他人来欺凌!
“姑。。。。。。少将军,少将军,你这是多心了多心了啊。咱们这都是实在亲戚,怎么就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过得好不好,没别的意思。”
“带兵刃入室,来看我过得好否?呵呵,任大人,这话说出来谁信?”
时皓:“我不信。”
任许之:我和我姑爷说话呢,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