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雪霞噌的一下跳起来。
她之前可是捧着这木箱子找开口,是不是那时候蹭到了?
这什么假冒伪劣产品!蹭一下就掉色了!
庄雪霞的心脏噗通噗通乱跳,就是在心里大骂牛大师,也改变不了现状。
讲不定,庄宝力不会发现这变化。
庄宝力不是那么细心的人。
庄雪霞心想,他连自己袜子穿出洞了都没发现,还套在脚上到处走呢。
可庄宝力这些天一直围着这台子转,每天早晚两次祭拜,还时不时要看一看,对这东西重视得很……
庄雪霞踟蹰不定,不知道该不该拿笔补色。
到最后,她泄气地甩了下抹布,将抹布放好了,回了自己卧室。
赌一赌吧。
补了颜色恐怕更明显。
她又不会画画。学校美术课交作业,她都画得不好看,顶多拿個及格分。
而且要补色,用笔……
庄雪霞抽了草稿纸,用黑色水笔在上面画了两道,又描了好几下,越看越是不对。
她拉开抽屉,又去翻了柜子,将美术课用的水彩颜料找了出来,在草稿纸上试了试。
果然,也不对。
庄雪霞放弃了。
门外传来开门的动静。
庄雪霞急忙将东西扫进抽屉,拿出作业本摆好。
听那换鞋的声音,是庄宝力。
庄雪霞一颗心提了起来。
庄宝力如往常那样打开了庄雪霞房间的门。
“在做作业呢?晚饭吃了吗?”
庄雪霞点头。
“妈妈打过电话了,你外婆没什么事,她陪着在医院吊水,还要一段时间。她晚点回来。”
庄雪霞继续点头。
庄宝力退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又打开门,“你供过香了?还是你妈妈供的?”
他是看到了香炉里插着的竹签底。
庄雪霞僵硬地回答:“我点的。”
“拜过没有?烧完了擦过没?”庄宝力问着,又走开了。
庄雪霞一颗心都要到嗓子眼了。
她两腿发软地站起来,没回答庄宝力的问题,而是挪到了房门口。
庄宝力站在那小桌前,双手合十,拜了拜,又将插着的竹签拔出来。
庄宝力转到了厕所,“你擦过了吗?”
庄雪霞伸长了脖子,看到庄宝力拿了那块白色抹布。
他只是拿起抹布,又将抹布挂了回去。
转回身,庄宝力看到庄雪霞奇怪的表情,疑惑问道:“怎么了?问你问题怎么不回答?擦过就擦过了,没擦就没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