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差不多半小时,就有人买走了。张依依看到多出来的五百金币,高兴得手舞足蹈。“你等会儿,我再找找其他的!”
翻遍了全屋,等路过衣柜时,张依依突然灵光一闪。
每到换季,武媚娘最喜欢的就是给她做新衣裳,每回都要做到衣柜都塞不下了才罢休。但她目前才七岁,身体正处在发育期,每天都在长大。所以往往还没等她把所有的漂亮衣服穿过一遍,那些衣服就都穿不下了。最后只得被宫人们拿去处理掉。
这些都是上好的料子做的,且样式新颖,款式别致,做工又精细,放到现代千金难求。就这么丢了实在可惜,且天底下的女人不管老少都爱漂亮,服装生意不管到哪都有活路,她何不试着卖这些唐装呢?
想到此,张依依眼睛亮亮的,打开衣柜,随手一抱,拿出一大叠的衣服来。“快,系统,一件五百,都给我卖了!”
放上去的二十件唐装,不到半小时就被抢夺一空,张依依因此入账一万金币。
……我去!早知道资本家来钱这么快,她上个世界到底为什么要拼死拼活阿摔!决定了,她以后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什么神医女侠?统统靠边站!行商才是王道!
匆匆忙忙买下了那枚丹药,张依依仔细地放在一个小盒子里,开始考虑要怎样才能让李治神不知鬼不觉地吃下,好得无声无息呢?
她很快就想到了武媚娘,并嘲笑自己。为何要让李治好得无声无息?这时候武媚娘明明还喜欢李治,若是能通过武媚娘把这枚丹药送出去,既能治好李治的病,又能彻底打消他的疑虑,让他看清武媚娘的真心。让他们和好如初。
想到这,张依依快步跑出寝殿,去找武媚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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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女儿的解释,武媚娘看着手心小小的丸药,普通珍珠大小,通身呈青色,看起来是与寻常丸药不同。她又忍不住凑近闻了闻,发现这枚药丸还散发着一缕闻着便让人觉得神清气爽的清香,心中信了一半。“那道人真这么说?”
张依依编了一段老气的故事,说有个女道士见她骨骼清奇,适合习武,想要收她做弟子。张依依便说自己还小,做不得主,得问过父皇母后。又说父皇生病,母后很忙,恐怕无暇搭理自己。那女道士听了,离开了一会儿,再回来时就拿出这枚药丸,说是能治父皇的病。唯一的条件是父皇痊愈后,自己得认她做师傅。
这样一来,既能解释药的来历,也能让自己的武功过过明路,免得每次都要趁晚上点了守夜宫人的睡穴才能练功。
张依依点点头:“母后,千真万确。那女师傅还说了,父皇病愈后,你们只要在凤阳阁中空出一间院落来,我每日早晨过去习武就行了,不用离开你们。”
见武媚娘没有反应,张依依想了想,又说:“我觉得这个师傅应该是不会骗我的,要不母后,咱们给父皇试试吧?”
这时候武媚娘刚手握权力不久,还没有滋长贪权之心。偶尔夜深人静也会为夫妻俩的冷战而心伤,此时有这样的机会摆在眼前,她还是心动了。只不过她比张依依想象中还要警惕,她先刮了一点药下来,放在水中喂动物喝下,确认没有问题,才拿着药去找李治。
张依依顿觉浑身上下神清气爽,只觉得头顶的天比平时更蓝,拂面而来的微风比往日更舒适,就算在路上遇见最讨厌的宣城,她都朝对方笑了一笑,惊得宣城以为她有什么阴谋……
武媚娘跟李治很快就和好了。
李治的风疾痊愈后第三天,武媚娘将政权还与李治,却被其阻止。“之前是我胡思乱想,错怪了你。媚娘,你的才能不输于我,困在后宫之中实在可惜,不如与朕一起上朝吧。”
听到这样的话,武媚娘确实心动了。这段时间虽然累,但她也体会到尽情施展才能的乐趣。不过,为了不重蹈覆辙,她还是故作推辞道:“可是臣妾还有孩子们要教养,这段日子过去,贤儿与显儿都与我不亲了。”
记得之前一次争执时,李治就拿几个孩子的教养问题与武媚娘辩论过。
李治懊恼地说:“那是我糊涂了。之前我身体不适,前朝后宫都要你来管,当然没有时间照顾他们。现在不同,咱们夫妻并肩作战,若你累了,可以依靠我,若我累了,也可以依靠你,岂不正好?”
武媚娘又推辞了几回,这才应下。
李治于是昭告天下,称自己为天皇,封武媚娘为天后,提前开始了二圣临朝时期。
公元662年,武媚娘三十七岁,张依依最后一个弟弟李旦出生,十七岁的义阳公主也如愿以偿地嫁了出去。对方名叫权毅,士族出身,现任宫中侍卫,曾是李治身边得用之人。与义阳婚后,李治封他作驸马都尉,出任蕲州蕲川府左果毅。
看着一袭嫁衣,娇艳欲滴的义阳面带笑容地跪在母皇大人身前,恭敬地说着感谢的话,张依依不禁打了个寒颤。感叹道:明明心里恨不得对方尸骨无存,却还能面带微笑地说这么多违心的话,这心机,自己是比不得了。
感慨完了,再一看母皇大人。一脸标准化的慈母微笑,谁都挑不出错来的那种。
张依依叹息着表示,算了,这两人的水准自己是拍马都比不上了。
正好感觉到有人扯了下自己的衣袖,张依依转过头去,只见两只眉眼像极了武媚娘的小萝卜头排排站地看着她。张依依见了他们便笑眯了眼:“小六小七,怎么了?”
小萝卜头一号,七岁的李贤道:“姐姐姐姐,你跟我们一起去看大马吧,新郎官骑过来的马匹又高又俊,可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