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玉菱不安的来到公孙寒的卧房,见公孙寒正站在窗边望着夜空。
玉菱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跪下低头行礼道:“奴婢参见大将军。”
她在地上跪了半响,也没听到公孙寒说一句话。
她感觉有些不对劲,忍不住抬头望向他,正好迎上他冷冽的目光,她一时竟然忘记了害怕,专注的打量着他的面容。
她记忆中大福的容貌竟和公孙寒的面容重叠了起来,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这世上有几个人敢与他这样对视,而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却敢。
公孙寒面色微怒,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拉到身边,从背后将她搂入怀中,道:“你很冷吗?”
玉菱不敢动,只是摇头。
“你叫念月,对吗?”玉菱不敢答话,又点头。
“很可惜今晚没有月亮,只有满天的星星。”公孙寒说话间搂着玉菱的双手渐渐加大了力度。
玉菱猜不透他到底想说什么,只感觉这气氛像山雨欲来前的征兆。
她慌忙挣脱他的双手,道:“大将军,你今日太过劳累,奴婢这就伺候你洗漱,好让你早点歇息。”
公孙寒一下扯住玉菱脑后的头发,让她不得不仰起头对着夜空。他指着天上的星星,道:“你认识这些星星吗?北边那颗最亮的是北斗星,草原上的人就是靠它来辨别方向。南边的是天狼星,还有西边靠很近的两颗星星是牛郎和织女星。”
玉菱试图去护住自己脑后的头发,头皮被他扯得生疼。这时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在漆黑的天空中瞬间划过。
公孙寒嗤笑道:“我忘了,天上还有一种星星叫做扫帚星。”他抓着玉菱头发的手越来越用力。
玉菱恼怒的道:“可我小时候听我娘说,那叫许愿星,当它划过天空时,你只要对它许下心愿,就一定能实现。”
顷刻间他甩开她的头发,浑身充斥着仇恨,用鹰隼般骇人的眸光盯着她。
她胆寒心惊,有种要逃走的冲动,却挪不开脚下的步子,自己到底又说错了什么?
在她还来不及转身逃走,他已挥手重重扇了她一耳光,玉菱只觉头昏目眩一个踉跄又摔倒在地上。
公孙寒俯下身靠近她,冷笑的道:“当你躺在你娘怀中对着天空许愿时,我娘却因为你的父皇被一群禽兽侮辱至死,我们家里一百多口人,除了我和渊,没一个活下来的;当你被所有人尊为高贵的公主锦衣玉食时,我和渊却时刻担心还能不能见到明日的阳光;当你即便是成了亡国公主还是受到当今皇上的保护衣食不愁时,我和渊却在像两个牲口一样被匈奴人奴役。。。。。。”
玉菱知道他现在陷入了疯狂的状态,她害怕的转过身连走带爬的躲开他,离他越远越好。
他轻而易举就把她拉到怀中,整张脸贴近她的脸,伸出如火的舌头,轻柔舔食她嘴角渗出的血迹。
她惊恐的感到此时的他就像一只嗜血的野兽要吞食她。她再次挣脱他的怀抱,奔到窗边大声喊着:“救。。。。。。”
一个耳光毫不留情的打了下来,又是一阵昏眩。
他关上窗子,“想喊谁来救你,是想叫渊吧?”
玉菱捂着脸拼命的摇头,公孙寒一脚踢在她的膝盖上,她疼得跪在地上。他高高在上用脚尖托起她的下巴,“今日下午你去找渊干么?还跪在地上求他了对吗?求他什么?求他和我作对,救你出去吗?”
玉菱结巴的解释道:“没有,奴婢听到箫声,想看下是谁。我,奴婢没求二将军任何事。”
他一脚又踹在她的胸口,她痛的弯下腰,“不要妄想利用渊的善良,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也不要妄想渊会喜欢你,他只是同情,把你换成任何一个人,他都会这么做的。”
玉菱酸涩的道:“奴婢明白!”
公孙寒神情缓和下来,嘴角微微上扬,又推开窗户道:“不如现在你就对着这些星星许个愿。”
玉菱迷惑的抬头仰望着公孙寒,重复道:“许愿?”
公孙寒以命令的口气道:“许吧!”
记得小时侯自己对着星星许过很多愿望,希望爹能好起来;希望娘不用再辛苦;希望一家人能不愁吃穿,幸福的生活。可这些愿望实现过吗?
现在自己跌入地狱中又能有什么愿望,如果非要许愿,那她希望励勤的伤早日好起来,以后能幸福快乐。
公孙寒突然扑过来,将她按倒在地上,嘲讽道:“在想你的情郎吗?你们曾一起对着星空许愿。”他脑中忽然闪过在大漠草原的苍穹下一个身着匈奴服饰的少女默默许愿的美丽侧影,北雁她应该已成了匈奴可汗的胭脂,他心中不由刺痛着。
他更加痛恨眼前的女人,“都是因为你的父皇,他欠我的,全部都要由你来偿还!”
他暴躁的撕碎了她的衣衫,玉菱想到他往日粗暴的行径,出于恐惧的本能她喊道:“我什么也不欠你的,我不是公。。。。。。”
他并没有在意玉菱在喊什么,已经强行进入了。玉菱终没完整的喊出公主两个字,就承受着他的暴虐。
玉菱觉得这样的炼狱自己一刻也无法再承受,她将舌头放在齿间,只有死才能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