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月转身扑在玉菱的肩上哭着,“叔叔他们怎么会谋反,不会的,不会的!谋反可是死罪啊!”
玉菱也忍不住掉下眼泪,安慰她道:“小姐放心,一定是弄错了。侯爷是不会谋反的,一定是弄错了!”
此时一位将军骑着快马手拿圣旨赶到镇国将军府大门口,高声道:“你们还站在门口干么?还不快给我进去抓人!”
门口的官兵还是在犹豫着,带头的官兵向骑马而来的将军行礼道:“回将军,校尉大人称镇国夫人已进宫面圣,而且人犯魏念月现在不在府中。”
那位将军翻身下马,手持圣旨道:“陛下特命我来宣旨,陛下有令:逍遥侯谋反证据确凿,任何人等都不许求情,所有人犯一定要抓拿归案,若有违令者与其同罪。你们马上都给我进去搜!”
周平乐看着情况,做出誓死相拼的样子,挡在门口,吼道:“没有镇国夫人同意,谁敢贸然进府,本将定不轻饶!”
带头的官兵权衡之下,为难的对周平乐道:“校尉大人,圣旨在此,末将不能不遵!多有得罪了!”
说完便示意几名士兵将周平乐缠住,命其他人入府抓人,“只抓人犯魏念月,不得打扰府里其他人,不准损坏府里一草一木,一个物件,否则军法处置。”
奉旨而来的将军对周平乐道:“校尉大人,你现在如果抗旨不遵,只会让逍遥侯府的人更加罪加一等。”
周平乐听他此语,握紧的拳头忍住没有挥起。他努力克制自己,想:现在事情还没完全弄明白,一定不要冲动!
官兵们进入府中谨慎的搜人,不一会功夫就带出三个年轻女子,她们分别是玉菱、念月和冬雪。
玉菱和冬雪紧张的护着念月,一个士兵回报:“禀将军,我等看这三个女子年纪相仿,她们都不肯答话,无法分辨谁是犯人。”
那带头的官兵指着念月道:“蠢货,这还用问,肯定是她,把她带走!”
士兵们赶紧上前抓住念月,“慢着!”奉旨来的将军走到她们三人面前仔细端详了一番,却指着玉菱,冷冷的道,“是她!镇国将军府里的人看来早有防备,想以假乱真,又岂料我是见过魏念月本人的!”
在场所有的人都被将军的话给搞愣了,玉菱更是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位将军,感觉好像是有几分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念月看到这位将军时,心中一惊,怎么是他!这位将军正是那日在茶馆救她的公子公孙寒,他竟将自己那日在茶馆门口答他的一句戏言当真了。自从茶馆相见后,她日日都在心中想他,也不知道何日才会再见,相不到今日却是这样相见。
念月忙解释道:“公孙将军,你误会了,她不是,我才是魏念月,我才是你们要抓的人!”
周平乐焦急的看着门口,盼望外祖母快点带着皇上的口谕回来。
公孙寒并不理念月,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好的宣纸,打开后是一副画像,画像上画的人正是玉菱,但署名却是念月。
公孙寒把这幅画像展示给所有人看,道:“本将军岂会单凭的一句话,这是查抄逍遥侯府里搜到的魏念月的画像,大家可以仔细看看。”
念月这下百口莫辩,这画像是以前自己为了练习画画,非让玉菱端坐了几个时辰临摹着画的,因为是自己画的所以署的自己的名。
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周平乐和冬雪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说清楚时,玉菱不忍让念月受牢狱之苦,挺身而出,道:“既然如此,你们就不要再为我遮掩了。当今皇上圣明,一定会查明真相,你们不必为我担心。”
公孙寒命令道:“将她带走!”士兵们立马抓住玉菱,将她押往监牢。
镇国将军府里剩下的人都是一片茫然,周平乐走到魏念月身旁搂着她问:“念月妹妹,你还好吧!”
念月现在那还顾得上自己,只是喃喃的道:“他们把玉菱误当成了我,怎么办?”
“那个公孙将军非一口咬定玉菱就是你,玉菱想救你就顺水推舟,这个丫头还挺仗义的,只有等外祖母回来再说了。”周平乐也很担心玉菱,可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励勤回府后,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冲到监牢去劫狱。可现在谁也不敢妄动,只怕一个不小心让事情变得更糟。
三个时辰后老夫人才从宫里回来,回到府里满面愁容,看到念月还在府中,心中一喜,立刻又奇怪的问:“陛下,没有趁老生不在,派人来抓人吗?”
周平乐答道:“派人带着圣旨来抓过人。”
老夫人伤心的叹道:“陛下已不是当年那个天儿了,对老生也用了调虎离山之计。明知老生会进宫见他,却避而不见趁机抓人。”
周平乐惊讶的问:“外祖母,你没见到陛下吗?”
老夫人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看着励勤和周平乐问:“怎么念月没被抓走,你们和前来抓人的官兵厮打过?”
“没有!”周平乐忙解释道,“是领头的将军把玉菱当成了念月,把玉菱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