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伦特的密室一直是个飘乎不定的迷。【无弹窗小说网】它几乎无处不在。又难以寻觅其踪。可是如果你有幸找到过它。那它就有可能在你的生命里不断重复出现。直至你再也受不了。想甩也甩不掉。
用特伦特自己的话來说。不是人们在找他。而是他去找他需要的人。曾经。预言师格娄卜送凡妮莎和雷纳去到他的密室里为自己讨回水晶球。那也是特伦特以赌局骗老预言家上当在先。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有人无缘无故找到这位怪异魔法师的栖身之所。
然而此时。一个身材高大的灰胡子中年人正站在魔法师的密室前。他腰间系着一条宽阔的蓝色腰带。在正午的阳光下发出幽蓝的魔法光芒。那光芒在接近魔法师的密室时达到最盛。随着一阵战栗。仿佛杀手不情愿地撤回扼住仇敌咽喉的手。光带从左往右消失不见。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最终缩回麂皮腰带最前端的一枚铜铀扣里。中年人对于自己突然出现在此处惊讶不已。宽阔的鼻翼向外喷着粗重的喘息。面对眼前三道金光闪闪的大门。不知所措。
欧瑟。雷纳远远地看见那人的背影。迷起了眼睛。
由于颈间的禁魔石。雷纳不敢过于靠近特伦特的密室。他在树林里一边为自己削着箭杆。一边思索目下的形势。无意间抬头。正看见佣兵团长出现在密室门前。
看着欧瑟腰间的传送腰带。雷纳皱了下眉。那是自己为了节省时间。从特伦特的魔法物品中偷出來的。后來。烈炎国圣殿宫变失败后自己的东西都被泰伦斯的人搜走。现在这腰带凭记忆将佣兵团长传送回特伦特身边。看來欧瑟是再次回归了泰伦斯的阵营。第一时间更新不过这都不是雷纳最担心的。他最怕欧瑟已经知道了那个秘密。。当初那些不愿跟随公主的佣兵们。就是被自己逐一追杀、最终全部死于羽箭之下。
他是否已经得知真相。假如他为负仇而來。那么凡妮莎就一定遇到了危险。
雷纳看着手中的箭。犹豫着要不要将它们削得更尖。
“雷纳。。”一定是自己太过专注于欧瑟。第一时间更新身后树林里传出的脚步声竟被忽略。雷纳回过头。是安迪。不对。还有一个脚步声。那是。。卡玛。
“我、雷纳。我不知道是不是完成了……”安迪慢慢挨近。手中还握着雷纳递给他的那把匕首。男孩的手指因紧握刀柄而关节发白。看样子过去的这一小时内他根本沒放开过。当雷纳的目光与匕首的锋刃相遇。却失望地发现那上面光洁如新。并沒有染血的痕迹。男孩的手肘、衣服也沒有沾上喷溅的鲜血。弓箭手不禁一阵绝望。
不过跟在男孩身后的卡玛倒是令人耳目一新。她的面纱上有一道血线。不是星星点点。而是取人性命时一刀毙命的激射之血。
“怎么。特伦特不肯借时间屋。”这不可能。因为自己在信上说只要魔法师借时间屋给迪安娜用一天。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自己就会任由他再取十个剂量的隐身魔法。老地精那么贪婪。一定不会拒绝。
“你开的价码那么优厚。他沒有理由不同意。”卡玛抬了抬手中的短刀。“放心。谈判进行得很顺利。就算魔法师不肯借时间屋。我也不会杀迪安娜。我希望看他受更多的苦。而不是痛痛快快地死去。”
那么这血。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雷纳心头一喜。难道是卡特的。
“你应该感谢我。小伙子。”卡玛拍了拍安迪的肩膀。把男孩拍得矮了半分。话却是对雷纳说的。“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
“那是你的任务。你应该庆幸沒有与我的相悖。”雷纳冷冷地回答她。同时招手叫安迪过來。他不想男孩再受到伤害。
“雷纳。原來你在这里。”欧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从语调上听得出他绝不是來叙旧的。
雷纳飞快地转身、抽箭、搭弦。这一切只在一眨眼间完成。动作一如继往地流畅。羽箭破空而出。轻灵的翎羽带着致命的白光钻入皮甲间的缝隙。牢牢固定在佣兵团长的左腋下。接着第二箭、第三箭紧随而至。分别射入右膝和左边锁骨。
弓箭手连发的三箭只令欧瑟庞大的身躯在前进途中后挫了几步。第一时间更新他一跃而起。迎上前來。雷纳将安迪推开后已经退无可退。愤怒的佣兵几步就抢到眼前。欧瑟手中的钢剑是巴布朗矿区铸就的上等货。而这经验丰富的战士将它舞得呼呼生风。他第一击砍向下盘。雷纳用弓背拨开。还不及抽剑。又被第二击打中肩膀。雷纳的长弓顶端带刃。以备近战。他从侧面还击。欧瑟则以钢剑抵挡。随着一声刺耳而尖锐的摩擦声。金星飞迸。雷纳虽然年轻。但战斗经验明显不足。随即。欧瑟的剑接二连三敲到他的大腿。将弓箭手的腿割得鲜血淋漓。一时间。欧瑟占了上风。他用肘部撞击雷纳的脸。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但雷纳胜在灵活。他巧妙利用树木作为自己的掩体和护符。使身形硕大的佣兵团长战斗起來束手束脚。使其心中怒火盖过理智。手中钢剑胡乱劈砍起來。但这期间雷纳也饱尝老拳。渐渐被跌跌撞撞地逼至树林外的宽敞地面。
“为了我死去的兄弟。”欧瑟怒吼着高举钢剑。压上身体的重量。意图将年轻人整个儿劈成两半。却被雷纳在最后一刻旋身躲开。钢剑下落的力道使剑身猛劈入一根横生的树枝。碎片四散。欧瑟试图拔出來再劈。不料它被卡住了。这给了弓箭手以喘息之机。
紧接着。雷纳开始反击。他的羽箭如飞蝗般密集而至。位置依旧是之前那三个点:左腋、锁骨、右膝。他不想取欧瑟性命。这倒不是因为内疚和自责。而是想要从他口中得到凡妮莎的近况。
铁箭头带着箭杆挤进已经血流如注的伤口。它们扩大疮面、射碎骨头。欧瑟的右腿已经废了。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他晃了晃。单膝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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