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男孩看上去更加憔悴了,他现自己非但走不出这该死的洞穴,甚至连最近的冰洞都走不到,失血过多使他无比虚弱,每前进一步都头晕眼花。王看不到生的希望,只得往回走,他的手扶着冰冷的岩壁,手指和掌心已经布满冻疮,嘴唇白得青,隐隐透着不祥的紫色。
马特?索兰达在心中诧异,难怪士兵们都把马特认作他们的王,眼前的真料王除了一头冰蓝色的头与孤儿马特稍有区别,其他地方竟毫无二致!
赛门最先冲了过去,他用肩膀将诅咒者撞翻,伊凡的脸差点贴在病床上的女人脸上,索兰达这才觉那女人的头居然也是冰蓝色的,她举起长剑,对准地上男人的后心,猛地扎了下去!
然而从剑尖传来的并非刺破皮肉的声音,而是叮地一声弹向空中,索兰达自命臂力堪比男人,但手中的剑似乎有着千斤的重量,在与自己这个主人对抗,她的手臂无法控制长剑,手腕更是被扭得生痛,不清楚自己中了什么魔法。诅咒者在剑下反身而笑,渐渐站直身体看着这突的险情,索兰达再也握不住剑柄,长剑脱手而出,直刺洞顶。
此时赛门已经为麦特王披好了斗篷,身上只剩皮甲和战靴,他愤怒地抽出腰间长剑,怒吼一声冲向诅咒者伊凡。
好吧,既然撕破了脸,就必须痛下杀手了。
索兰达绕到伊凡身后,与赛门合力攻击,不给诅咒者一点施法的机会。伊凡更不搭话,伸手向腰间轻轻一按,竟抽出一件狭长而绵软的兵器,锋刃只有三指宽,像剑又比普通铁剑细,舞动起来轻灵而怪异,而手持剑刃的诅咒者竟像换了一个人,尽管他的外表就像生锈的锁甲一残败,也没有赛门的强壮体魄,但索兰达递出的每一记都被他的长剑或灵活的动作挡住。
赛门的双手剑又长又重,轻易从不出鞘,伊凡硬接了两次之后就不再与他正面交锋,转而游走于两人的剑影之间,也不知他学习的是什么剑术,战斗起来就像风中起舞的蝴蝶,无论索兰达如何努力、赛门的怒火如何炙烈,剑尖总是擦着他的长袍而过,伤不到他分毫,有时他的旋身和反击甚至能让两人的铁剑相撞,奏出悦耳的乐章。
奇异的剑士让入侵者们好好攻击了一阵,最后才起真正的反击。他的剑背连连拍中公主的大腿、肩膀和上臂,三次划过魔法师的头,如果不是手下留情,细细的剑尖早已穿透赛门的咽喉、挑出公主的肠。
“好久没有人陪我这样热身了,”伊凡九然旋身,躲过魔法师的劈砍,向前附身让过公主迎面挥来的匕,“作为魔法师和侍女,你们会的东西可真不少。”
索兰达听得出他话中的嘲弄,更惊异于他独自面对两位战士竟然气不长出、语调平和。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公主不得不承认,再打下去也没有胜算,赛门的魔法被伊凡诅咒,完全施放不出来,自己又不可能在战斗之中施出除了愤怒以外的其他情绪,不远处的麦特王就是个废人,根本指望不上。索兰达闭了闭眼睛,无奈地放弃了抵抗,“停!我们这样打下去毫无意义!”
“他必须死!”赛门怒吼道,“你看看他都对王殿下干了什么!”随着又一记重击砍落,地上的碎冰碴激起老高,原先曾经是麦特王床榻的木板应声而断。
“我只是在救人,你的王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如初。”诅咒者平静地解释,同时闪身躲过魔法师斜斜撩起的重剑。
“你在拿他作邪恶试验!你这个魔鬼!”魔法师打得像个真正的角斗士,但他还是很有分寸地避开病床上的女士,不希望误伤一个病人。
但事情总是向着人们最不想看到的方向展——刚才的重击震松了洞顶悬垂的冰柱,其中最大的一根终于在下一记重击中碎裂,直直向昏睡女士的脸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