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
年末末从没有见过闫辞远这么迫切的模样,漆黑的眸子里不再是疏离冷漠,而是焦急,干净清亮的嗓音也因为不稳的气息而变得颤抖。
这些,都是不能拒绝他的理由。
“那年我七岁,在台北灿阳孤儿院长大……”
十一年前,台北灿阳孤儿院。
漆黑的暗房里,没有光线,没有温度,四周弥漫着难闻的霉味与潮气混合在一起。
唯一可言的,在这个小小的空间中,充斥着一个小孩子稚嫩的抽泣声。
那孩子也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他奋力蜷缩在角落里,生怕脚或者手离开原来的位置而触碰到可怕的东西,哪怕是一厘米。
这是人的护己本能。
他颤抖着,哭泣着,黑暗似乎掩盖了所有。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周,终于被一个突然闯进来的女孩子打破了骇人的阴寂。
门“咿呀”一声被打开了,男孩停止了哭泣,缓缓将埋在双臂间的头抬起来,颤抖着看着靠近门的位置进来了一个人。
门的打开,带来了光线。
男孩已经太久没有接触到阳光,不自然地紧闭双眼,这道阳光太过刺眼了。
他听见门又被轻轻关上了的声音。
男孩很害怕,因为他不够勇敢。
他从来不恨让他恐惧的东子,却怨恨“勇敢”,或许是因为“恐惧”太过强大了,他只好在其中捡一个软柿子捏,也许是因为“恐惧”来源于身体,完完全全地属于他,而“勇敢”是个入侵者,他必须嚼烂它并且咽下去,它很苦。
所以,可以简洁地硕,他是一个不勇敢却必须勇敢的人。
人影慢慢地向他靠近,男孩双唇紧闭着,双手在地上慌乱地摸索着什么,他必须要勇敢,要学会保护自己。
不等人影再有进一步的动作,男孩就已经将手中摸索到的瓦片向对方挥去。
那一个瞬间,一切都安静了,男孩似乎可以听到对方皮肉撕裂的声音,还有血液的腥甜味道。
或许是到了晌午的缘故,暗房上方一面小小的天窗也在此刻投下一抹微弱的阳光。
对于男孩,它显然是刺眼的,却没有想象中的排斥。
男孩默默地看着眼前被自己刺伤到女孩子,有些惊魂未定。
对方不是男孩想象中的面目狰狞的凶狠大叔,而是扎着双马尾、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子,而且还比他高出半个头。
她受伤了,因为他的鲁莽而受伤了。
男孩抱着抱歉的心态慢慢的靠近对方,却被对方一把推开,他还未来得及回神就被女孩骂了一通:
“你这个笨蛋,很痛啊你知不知道,我只是进来躲猫猫而已啊却这样被你弄伤了,你怎么连句道歉也不讲?所以也花了,院长叔叔一定又会生气罚我不可以吃晚饭,你太过份了。”
男孩怔在原地,她是他见过的唯一没有一见到他就扑过来亲他的女生,也是第一个对他凶的人。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题外话:
小时候闫大帅哥就很有王子病有木有!!